“媽,你哪裡刻薄?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媽媽……”西玥抱著包租婆像只樹袋熊,還親了包租婆一口。她嬉笑道:“我下個星期回來,就給你唱最新的歌,驢之歌!”
西玥說到這,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不由得一變。她一轉頭,向鐵鍬看去。
“苦也……”鐵鍬差點想刨坑挖洞,把自己藏起來。包租婆居然是西玥的媽媽,她這種河馬體型,就算有女兒,也應該是沒成年的小河馬。怎麼可能是西玥這樣的萌妹子……早知道西玥有包租婆這樣的媽,打死他都不會和西玥交惡。
啥也別說了……沒有天理呀!這還讓不讓他這種屌絲活?
“驢之歌……這名字好,聽起來就很響亮……”包租婆好像對“驢之歌”的名字不以為然,但女兒既然興高采烈的說了,當然要順著女兒的心思誇獎。
不得不承認,包租婆現在的樣子,當得上慈母的稱呼。
“咦,你小子怎麼在這?”包租婆終於總算現了鐵鍬。她第一時間把西玥攬在身後,活像護著雞雛的肥母雞,防備鐵鍬這隻黃鼠狼。
“包租……錢嬸,西玥是你女兒啊?”鐵鍬腦子飛快的盤算,大說恭維話。他道:“你女兒真漂亮,人也善良。一看就是你親生女兒,簡直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臉型……那身材……”
鐵鍬打量著包租婆那血盆大口和老虎眼,還有河馬般肥碩的屁股,再看西玥的又萌又可愛的面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不過,他只是略微的猶豫,理智就戰勝了情感。他豎起大拇指,昧著良心道:“你們真是太像了……嗬嗬嗬……”
鐵鍬好話說了一籮筐,包租婆的表情卻越來越凶神惡煞。剛才的慈祥之色全然不見,臉上的橫肉突突的顫,活像準備咬人的模樣。
“不是吧……我剛才還想咬西玥,現在包租婆就要咬我。”鐵鍬心頭嘭嘭打鼓,滿嘴酸澀。他暗道:“就算風水輪流轉,這特麼也轉得太快了……”
“鐵鍬,你小子和我家丫頭在這幹嘛?”包租婆牙齜出來了,那雙老虎眼兇光閃爍。她最後又從鼻子裡哼出一個惡狠狠的單音節,逼問道:“嗯?”
“事情是這樣的……”鐵鍬解釋的話,才說出半句。
包租婆就一聲厲喝:“說,你是不是對我閨女有不良企圖?”
鐵鍬被嚇得一哆嗦,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包租婆面容扭曲,一擼睡袍的半截袖。豬肘粗細的胳膊猛然揚起,面饅頭似的大手張開,就要往下拍。頗有不把鐵鍬拍傻,絕不算完的架勢。
“不要哇……”鐵鍬快哭了。他對包租婆實在畏之如虎,甚至見了康老爺子還慎得慌。只要面對這座肉山,他除了噁心和膩歪,根本起不了別的心思。何況,他還租著包租婆的房子,屬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情況。
就在鐵鍬生死一瞬間的時候,西玥忽然從包租婆背後探出頭,萌萌的道:“媽,你怎麼認識鐵鍬呢?”
“哼,他租咱家的房子,我能不認識嗎?”包租婆回答的時候,也沒忘蓄力。
“喔喔……”西玥恍然大悟,道:“媽,他就是你和我說的那個,長得像胳肢窩,宅在屋裡什麼也不幹,沒有正經營生,還很討厭的小子吧?”
鐵鍬聽了西玥的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只能暗咒罵:“丫的,希望滿肚子心眼,把你墜得越來越像你媽……”
包租婆為人雖然兇猛,生冷不忌。但聽女兒把自己貶低鐵鍬的話,當面一字不落的說出來,也微覺尷尬。剛才蓄得滿滿的氣勢,一下子滑落不少。她暗拍了西玥兩下,哼唧道:“丫頭,你別亂說話。”
“哦……”西玥乖寶寶似的答應著,那雙大眼睛卻滴溜溜的亂轉,不知在想什麼。
“那個……錢嬸,我還有事得先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