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極重,變得冷厲容易動怒,雖然決定退學,還是忍不住教訓巍心安一頓。
巍心安看著王鵬宇背影,冷笑一聲,隨後回到課室繼續給學生上課。
不過沒有過得幾分鐘,他忽然覺得腦袋昏沉沉的,隱約看到兩個穿著黑白衣服,頭戴高帽,手中拿著鐵鉤鏈條的黑白無常。
任得他驚恐無比,黑白無常話也不說,鐵鉤子往他心口一戳,扯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神魂出來。
巍心安看著和自己一個樣子的人倒在了講臺之上,魂魄不受控制的被黑白無常拉到了陰曹地府,馬面判官宣讀了他在陽間犯下的種種罪孽,火架油鍋到了他面前,巍心安頓時驚恐無比的撕心裂肺求饒……
高三五班的學生見到原本好生生的巍主任神色變得恍惚起來,隨後竟然跪倒在地,口水鼻涕橫流,嚎啕大哭的數出了自己種種罪狀,例如收取學生家長的錢財,安排學生進入重點班級,又偷窺住宿女生洗澡,甚至還幫助學生修改成績,保送大學等為條件,和一些女生髮生不正當關係。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就連附近幾個班級的人都過來觀看巍心安的“表演”,不斷懺悔自己罪孽的巍心安忽然發現,眼前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都訊息得無影無蹤,他正跪倒在地,下身傳來一陣濃烈的騷臭氣味,課室圍著密密麻麻的學生,用各種鄙視、震驚、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
主導這場鬧劇的王鵬宇已經離開了學校。
他自然清楚將煞氣引入巍心安體內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不過這是巍心安自找的,他施出的是普通的照心鏡術,如果巍心安不是做了太多的虧心事,最多因為煞氣的影響見到些不詳幻象,絕不會如現在這般嚇得大小便失禁在眾多學生面前說出種種惡事。
王鵬宇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跟爸媽解釋退學之事。
王長山和葉穎都是很傳統的人,傳統的人也意味著固執,他們一直以王鵬宇的成績為豪,尤其是王長山,多次在工友和朋友面前誇口王鵬宇一定會考上大學,光耀王家門楣,要是王鵬宇突然跟他說不讀了,抄傢伙揍王鵬宇一頓也是有可能的。
王長山一個普通人自然打不過王鵬宇,就算站在那裡,任得王長山打到累個半死,王鵬宇恐怕也不會覺得疼痛,只是兒子怕老子是天性所然,平時老實巴巴,不苟言笑的王長山在王鵬宇眼中,一向是極為嚴肅令人生畏,不會因為各自武力的差距而發生什麼變化。
王鵬宇怕老子,但不要忘記了王長山同樣是別人的兒子,王承元對王鵬宇極為疼愛,因此王鵬宇決定先和爺爺透透氣,爭取到爺爺的支援,事情起碼成了大半,老爺子在家中說話還是有著不可置疑的威信的。
至於母親葉穎,只要王長山同意王鵬宇退學,她不會有什麼問題。
王鵬宇不是沒有想過找學校開除他為藉口,但王長山和葉穎老實歸老實,並不傻,自然會找別人說情,一個電話打給遠在美國的布魯斯,就能輕易解決問題。
回到家中,黑虎馬上朝王鵬宇撲了過來,頭部不斷磨著王鵬宇的褲管,讓黑虎如此親近的只有王鵬宇一個人而已,就算平時替王鵬宇餵養黑虎的王承元,稍微靠近這傢伙,都是呲牙裂齒的低吼不斷的,典型的白眼狼,吃你的肉食還極度敵視你。
王長山和葉穎都去了上班,就爺爺一個在打理菜園子,對王承元來說,悠閒清淡的鄉間生活,時不時澆澆菜喂喂雞鴨,和隔壁老徐下一下象棋,同樣是陶冶性情,增加道心修為的方法,奇人多在山野鄉間便是這般道理,什麼大公司領導之類的,根本沒有時間沉澱下來,功夫再高也高不到那裡去。
王鵬宇在西江山莊見到的那個鷹爪門的暗勁強者姚立柱,正是典型的武者代表,絕大部分的武者,都是這般默默無聞的老農夫老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