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看起來非常美。不過說實話,那味道聞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他,而像是一部份的我,加一部分矇昧的回憶。
每天夜裡,我抱著他的衣服睡覺,起來之後就套在睡裙外面,穿著吃早飯,看電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直到30號早晨,天還沒亮,床頭的電話響了。我迷迷糊糊的接起來說哈羅。
“你真的在啊。”林晰在電話那頭說,“我就是打打看。”
“知道現在幾點嗎?”
“7點多了吧。”
“6點,笨蛋。”
“那我掛了,你再睡會兒。”
“不要不要,都已經醒了。”我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日本女人怎麼樣啊?Dickson大叔很羨慕啊,說你肯定天天在那裡風流。”
他笑起來:“你去跟他說,Oriental Mandarin 3016房間徹夜迴響‘呀咩代呀咩代’。”
我不說話。他不笑了,問我:“笨蛋你在幹嘛?”
“笨蛋抱著你那件老鼠色的毛衣剛剛睡醒。”
“為什麼抱那個,要不要給你買個娃娃回來?”
“因為想你了笨蛋。”
輪到他不說話了。
“你見到朱子悅了?”我問他。
“見了。”
“怎麼樣?還是那麼Ugly…beautiful? ”
“對,還是那麼Ugly…beautiful。“
“還是ageless?”
“嗯,ageless。”
“還是irresistible?”
“不是那麼irresistible了。”
“為什麼?”
“因為我愛上一個人。”他說,“而且她今天說她想我了,我特別高興。”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只聽得到微弱的電流聲和呼吸的聲音。
最後我開口說,“你快點回來吧。”
他說:“好,馬上回來。”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後來知道,他說的馬上,真的是馬上。他在當地時間9點鐘到達機場,一整夜等待改簽機票。
2008…10…27 17:36:37(第38樓)
32)
不過,在他飛過14000公里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並不知道。12月31日的上午懶洋洋的在床上度過,吃過午飯,我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問我晚上有什麼節目。我說打算租個碟看電影然後睡覺。被嘲笑了一通之後,他說晚上長島一棟大房子裡有個派對,如果我想去他可以帶我進去。他誇張地說,所有人都會在那裡,但是沒人知道派對的主人是誰。我想起前一天剛剛買下的一件寶藍色小禮服,收腰的,下面是及膝的蓬鬆裙襬,覺得不穿一下可惜,於是就說,好啊我去。
下午買了一雙相配的鞋子,晚上快出發的時候,穿上裙子,卻發覺後腰的蝴蝶結怎麼也綁不好。只好照著鏡子反手綁了一個歪歪的,外面穿了個斗篷式的黑色羊毛外套。然後開了差不多兩小時的車去那所傳說中的長島海邊大宅。到了地方發覺排場果然很大。雖然時間尚早,場面未暖,但是客廳,室內游泳池,溫室的人都已經不算少。門廊和露臺上也有暖氣,有bar有樂隊有舞池,午夜的時候,還要放焰火。勾搭我來的那個人帶我進了門就不見蹤影。我誰也不認識,於是就懷著單純的混一頓吃喝的心態,檢視了一下餐檯。正要開吃,卻發覺有人在拉我的裙子。
回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35到40歲的樣子,挺高,穿著tux卻敞著襯衣領口沒有打領結。深藍色的眼睛似曾相識。
“Anyway; I don’t believe you are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