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氏和馮氏點點頭,收起書信,打點著肖蓉成親的禮單,暫且將這事也就放下了。
葉家老二葉九華是葉家長子,葉九韶穿越過來之後還不曾見過這個哥哥。在葉九韶記憶裡,葉九華是個不苟言笑的性格,從小除了讀書,就是跟著他師父濟世救人,半年前跟他師父遊學去了。葉九華的師父溫先生不是什麼文豪大儒,雖則學問好,但窮苦人家出身,自己學的一身醫術便想著濟世救人,連收了兩個徒弟也是如此,葉仁尊崇溫先生的人品,雖然葉九華跟著溫先生連考功名都耽誤了些,卻並未有怨言。
秋天的雨一下就是淅淅瀝瀝的幾天,等雨過天晴,便到了肖蓉出嫁的日子。一大早,馮氏和柳氏便帶著葉九韶姐妹兩個一同去肖府,葉九遊則同葉仁一道,晚些才去。
肖文浩作為臨安知府,嫁女兒的大日子自然賓客盈門,尤其肖蓉的婆家還是臨安首富,上門賀喜的人自然更多了。葉家不算什麼大戶,若非葉仁在肖文浩手底下做事,只怕連上門的資格都沒有,馮氏和柳氏也有自知之明,送上禮物之後,便同眾小吏家眷們坐到一起,葉九韶則同葉九卿一道去了肖蓉的閨房。
肖蓉素來是溫柔善良的模樣,加之她的家世,不管真心假意,在臨安城可以說是閨友無數,葉九韶帶著葉九卿進門的時候,房間裡便坐了許多姑娘家說話,有的是臨安城中富豪的女兒,有的是小官、小吏的女兒,算起來肖蓉身份是最高的,坐在中間如眾星捧月一般。葉九韶和葉九卿同肖蓉問安,肖蓉便邀她們坐下,拿了些禮物叫她們挑,道是做個紀念。
葉九韶見都是些簡單的飾品,便同葉九卿一人挑了一樣,將備好的禮物送給肖蓉。肖蓉柔柔的笑著說謝謝,便也問起葉九韶姐妹兩個這些日子怎麼沒來找她說話,葉九韶笑笑道:“二哥前幾天因為大雨留在澄江那邊了,大娘和孃親擔心得很,我們姐妹也沒敢走開,好在如今天放晴了。”
肖蓉聞言便點頭道:“爹爹也說澄江那邊水患厲害,葉公子如今可好?”
“二哥同溫先生一道,倒是沒事,只是道路不好走,大約還要過些日子才回來。”葉九韶答道,順便扯開話題道:“蓉姐姐今日真漂亮!”
肖蓉矜持的笑著,坐在不遠的宋瑩瑩卻瞥了葉九韶一眼,道:“新娘子自然漂亮,蓉姐姐這一身可是王公子花了大力氣置辦的,可是羨煞無數人呢!”
肖蓉對著宋瑩瑩佯嗔一聲,道:“瑩瑩你瞎說什麼,到你嫁人的時候,看我們怎麼笑話你!”
這麼一鬧,氣氛倒是熱鬧起來,屋子裡的姑娘們,除了跟著姐姐們過來的幾個同葉九卿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便是與葉九韶年齡相仿的,有的正在相看,有的已經定了親事,說起這些有些羞澀,更是帶著淡淡的憧憬。
在肖蓉閨房裡玩鬧了一段時間,王家上門迎親,眾人將肖蓉送了出去。葉家同王家沒有交情,送走了肖蓉,馮氏和柳氏便帶著葉九韶姐妹兩個告辭回家,坐在馬車上,馮氏向葉九韶道:“小韶年紀不小了,可想過嫁什麼樣的人?”
葉九韶自然想過,可不敢說什麼拿捏未來夫君的話,索性搖頭道:“小韶不嫁,就陪著爹爹、大娘和孃親,大娘急著把小韶嫁出去,可是煩了小韶了?”
馮氏笑著點葉九韶的額頭,笑罵道:“說什麼傻話呢!還陪著我們,我們一把年紀了還要你陪?你自己不說,大娘和孃親便替你做主了,你可別鬧著說不願意。”
葉九韶嬌羞的模樣縮到柳氏懷裡,馮氏這樣說大約是有了人選了,她娘既然不說話,想來是不差的。葉九韶來了這個時代也沒指望什麼自由戀愛的話,反正都不認得,嫁誰也沒什麼不同,便由著父母做主便是。
馮氏和柳氏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也大約有個底了,打算回去同葉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