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
也是,那麼重的傷,他又不是閻羅王,怎麼又能活的下來?
堅持了幾日的身子瞬間頹廢的靠在了牆壁上,他心中澀澀的難受,就連話音都是堵塞沙啞的;“往日都是娘們守著受傷的人,這次老子難得娘們一回,你竟連面子都不給,你再睡一日,明日我再送你走。。。。。”
終歸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他一直以為這禍害能醒的,長長出了一口壓抑的氣息,南宮羽站起了身子,向著房間外走去。
這禍害一向講究,無論是吃穿還是什麼上,如今他去了,他自然要將一切都為他準備好。
天色漸漸暗沉,從白日到夜幕降臨,變成漆黑一片。
南宮羽已經將棺木準備好了,是上等的紅木棺木,明日他便把他運往皇宮。
已經做好了這一切,可南宮羽卻總覺得心中有些空蕩蕩的,傷感的讓他打不起一點精神,甚至不忍心再去看一眼床榻上的慕容離。
南都眼日。只要多看一眼,他便心中如刀絞一般的痛,夜晚的寒風刺骨而來,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南宮羽便那般坐在院落中。
而房間中。
慕容離的確已經沒有了呼吸,身子都跟著徹底的變冷了下來,沒有心跳,沒有溫度。
就在這時,放在他身側帶血的顯鋒劍竟然浮現到了空中,散發而出的耀眼光芒將慕容離從上到下都籠罩在了其中。
這一幕顯得著實詭異,但並沒有人看到。
又過了片刻功夫後,顯鋒劍上的光芒消失,然後從空中再次落到了慕容離身側,安安靜靜,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夜仍然是那麼的寂寥,那麼的冰涼,南宮羽還是那樣坐在院落中。
可是,慕容離垂放在身側的手卻細微的動了動,他像是陷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黑的,沒有一絲的光亮。
他在向前,一直向前,但永遠都是黑暗,不知走了多久,兩抹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眼前,一抹絳紫衣袍的男子,一抹嫩綠衣袍的女子。
嫩綠衣袍的女子一個箭步擋在了男子身前,頭一揚,嘴一撇;“帝君,你到底讓不讓我給你梳髮?”
“你覺得我會讓你把我的髮絲偷偷拔下來去繡畫?”男子睨了她一眼,冷哼道。
“銀絲不是沒有了麼?九重天之上不就只有帝君的頭上有銀絲麼。”女子說的理所當然;“你頭上還有幾根銀絲,待我把銀絲全部都拔下來後,那幅畫應該也就繡好了。”
聞言,男子的眉抽動了幾下,長腿躍過女子便要遠去。
女子的眼睛眨了眨,然後耍無聊的抓住男子的衣袍跪坐在地上,泫然若泣,嗚嗚咽咽道;“帝君你怎好生小氣,你頭上明明還有幾根銀絲,怎這般捨不得,你堂堂一介帝君竟欺負我一個小花仙,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男子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硬,片刻後,大手一揮,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嗓音有些低沉;“快點。”
女子頓時笑眯眯的,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向前一伏趴在了男子健碩的背上,一手撥著男子散落的髮絲,一手快狠準的將銀絲拔下來,她拔完之後,俯身在男子的臉龐上親了一記;“帝君果然還是最喜歡我的。。。”
話音落,便蹦蹦跳跳喜滋滋的走了,男子一襲紫衣,風華卓資,望著女子遠去的眼眸中有幾分笑意。
再然後,這一幕突然轉變。
九重天之上,白霧繚繞,歌舞昇平,觥籌交錯,各路神仙全部都前來落座,而正位上男子與一位和尚並肩而坐。
各路神仙齊聲喚道,連上帝君,佛陀,隨後行禮。
隨後,將手中的禮物一一向著連上帝君呈現,今日是連上帝君的生辰。
正在歌舞昇平之際,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