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沒志氣,沒見過世面的小仙,第一次上九重天之上的目的不是為了能吃到蟠桃,而是為了一堵天上眾仙的神彩。
九重天之上很大,沒有繞幾圈就迷糊了,更別說佛陀辦壽宴的地方。
繞啊繞,走啊走,緊接著轉了又轉,走了又走,浪費了好幾個時辰之後,她一邊揉著有些發麻的腳一邊攔住了一個仙婢。
只是還未等她開口,那仙婢已經開了口,將手中放著酒的托盤放在了她手中;“壽宴就快要開始了,你趕快把這個送過去,不要耽誤了。”
話音落,還不待她問出口,那仙婢已經閃的沒有了蹤影,只剩下端著托盤像個傻瓜一樣站在原地的她。uimh。
緊接著,又有幾名仙婢走了過來,她眼睛一亮,仍舊還未開口,幾名仙婢已經飄然而過,只餘下香氣在鼻間縈繞。
她差點忍不住靠出聲,但鑑於自己想做一個有涵養的小仙,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隨後,終於過來了一個仙童,滿臉堆笑,她緩步走了過去,極為有禮的詢問了一番,豈料,那小仙童比她更為有禮,而且一出口便是文鄒鄒的,咬文嚼字,詢問了半晌,無疾而終。
豈料,這時一道身影走了過來,只見他身著紫色的衣衫,微風拂過,他的衣衫優雅的在空中飄動,臉龐更為俊美,無論是天上人間,她都未看到過長得如此好看之人。
那小仙童也甚是恭敬的行禮,甚至還有些微顫,就連臉龐上的神色都是激動;“連上帝君,您這是要去佛陀的壽宴嗎?”
連上帝君淡漠的輕應一聲,身影已然遠去,俗話說機不可失,問了這麼多也沒能問到去的路,她很是頹敗,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要去壽宴的人,她怎能不心生欣喜?
於是,那所謂的連上帝君在前,而她便端著托盤在後,一路尾隨著他。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連上帝君倒沒有去壽宴,而是去了一片竹林,她從未看到過紫色的竹林,有些美的驚心動魄。
連上帝君停留片刻後,出了竹林,她以為他終於要去壽宴了,可誰知他又去了房間好好的洗漱一番,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襲藍衣,但卻依舊美的一塌糊塗,人神共憤。
不去壽宴幹嘛要換衣袍?她從角落鑽出來,拍了拍臉上沾染的灰,再次緊步跟上。
繞啊繞,走啊走,又是許久之後,一片氣勢宏偉的殿宇出現在了面前,兩側站著仙婢,頓時,她心生澎湃,啊,終於要堵眾仙的神彩了。
當連上帝君走進去後,仙女卻攔住了她,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她揚了揚手中的酒壺,又點了點眼前的連上帝君。
仙女果真以為她是連上帝君的侍女,便將她放行了。
走進去後她卻錯愕了,連上帝君竟然坐在清澈見底的湖水前開始垂釣。
她心中雖急,卻以為還沒有到壽宴的時辰,便耐下性子躲藏在了暗中,這一垂釣他可是許久都未起身,再加上她方成仙,仙氣有些太弱,而且也有些累了,靠著牆角便睡了過去。
這一睡再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黑了,而那連上帝君竟然還在。。。。。垂釣。。。。
都已經這麼晚了,只怕佛陀的壽宴早都結束了,她辛辛苦苦了一整天,可是——
當即心中便生了怒意,用力將手中還的酒壺向著他扔過去,豈料他像是早已察覺,酒壺還未碰到他的衣角便已經飛向了一旁。
她更加惱怒了,渾身上下帶著怒氣騰騰的火焰趁他不備跳到了他的後背上,兩手擰緊了他的耳朵,一臉的委屈,他個壞人,他個罪魁禍首!
他似是微怔了一下,大手只是輕輕一撫,便將她的身子弄到了一旁,好看的臉龐看著她;“跟了本帝君一日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