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遼當俘虜?不嚇壞婷兒才怪。回夏周繼續打仗?
“駕,駕駕……”兩權相害取其輕,憫兒為他都以身去犯險,婷兒對不起,夫君讓你們再擔心一次,今年必定回去與你吃年夜飯。
何師道率兵馬追趕不到二十里,歡天喜地返回時,見到洪擇已率大軍候於寨外了,剎那間興奮的鬍子高高上翹,飛速馬蹄未停時,驚見程刑一干人,老臉驀地愣怔,籲聲大剎馬蹄。心想,難道諸將是右相調來的?可他怎麼不知道呀?
洪擇也剛來沒多久,剛開始見到本該在大名的二十八位將軍時也狐疑之極,詢問後才知道大事不妙,臉色亦常難看下,瞧見大帥來了,慌亂飛奔上前急拉住他恨跺腳丫,“大帥,不好了,右相走了,他走了。”
“走了?”何師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訥訥詢問:“去哪裡了?可有交待什麼?”
程型自看見洪老將軍率大軍前來時便知不妙,再瞧見列陣靜候於遠處的兵士們氣勢煞血,心臟便跳卡於喉嚨上,稀裡糊塗之中,大帥來了,聆聽洪老將軍急迫話語,眼見大帥木訥神情,剎那間連死的心都有了。
“大……大帥,您剛才去……去哪裡了?”程型臉龐佈滿駭色,心驚膽震走上前插問。
何師道以為阿真是去渭山或汾州、邢州,不擔心地呵呵對程型笑道:“追鐵木齊的敗兵去了……”
“卟通……”程型未聽完全話,卟通便癱軟於地,神情呆木,猛然想起跟前的營寨原是敵軍的,這一路滿心想殺死殘害他七十萬兵馬的禍害,擔心他夏周七十萬兒郎是不是被害了?在痿道口看見空寨,他就更堅信七十萬兵軍遇害了,可……
程型一時間淚流滿面,跪地砸腦吻啕呼:“大帥,末將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吶!”
另二十七人雙腿頓也軟下,彷彿已看見滿門被皇上抄斬的樣子了,整齊磕頭哭喊:“末將皆罪該萬死。”
何師道疑惑愣看前面的將軍們,心頭感覺不妙,顫抖喝問:“你們到底幹什麼?右相人呢,去哪裡了?”
“走……走了。”程型哭喊:“被末將們逼走了。”
“什麼?”何師道步伐數個踉蹌,踹開前面擋道諸將,臉色灰白奔到寨門狠拽住被捆綁的結實的楊青陽,聲嘶力歇咆問:“去哪裡了?”
楊青陽被捆的如只蠶蛹,悲傷地苦笑了一下,默然回道:“何帥率兵追襲鐵木齊不一會兒,將軍們便率大軍前來要殺右相,寨中無兵,真哥往邢州竄逃,說是要到金遼當蔚藍大郡王。”
“胡說八道。”何師道壓根就不相信,死拽楊青陽咆吼:“大西北、汾水、痿道、渭山,右相與遼狼有切齒之恨,鮮血大仇,遼狼恨不得生啃右相的骨,如何會……”
“是呀。”楊青陽雙眼通紅地點頭,下巴擱指跪倒一地的眾將,打斷道:“他們如與何帥的想法一樣,真哥就不必往邢州方向去了。”
“不對。”聽到邢州,何師道混亂中急理頭緒,咆哮如雷嘶吼:“渭山就有洪將軍,汾水則有我,右相為什麼反而偏偏往邢州方向?”
楊青陽搖了搖頭,“不知道,但真哥確實是往邢州方向而去。”
何師道越想越不對勁,慌亂奔於馬匹邊,急驟躍上馬背施令:“洪老將軍駐紮於此地。騎兵速速與我去追回右相。”話落,駕的一聲便如箭矢咻的一聲朝黑暗的穀道飛奔離去。
跪於地上的一干將軍見大帥率騎兵離去,彼此相覷了一眼,驀地從地上蹦起身,動作一致翻身上馬,揚鞭便朝谷口緊追而上。右相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他們的滿門必定會被斬盡。他明明就布捱打的兵寨呀?為什麼會贏?為什麼能奪得下駐有數十萬殘暴的痿山與渭山?才多久多辰,才短短一個下午他就把他們六年搔頭撓耳的兩難破了。回想他在大名帥寨對他們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