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婷婷見他從了,頓時很滿意地輕點小頭顱說道:“蘇軾,與我去二進殿進香。”話落,緩緩提起蓮步,擁容華貴,出塵飄靈地朝石道步去,完全無視身後道道嘩啦啦往下瀉的瀑布口水。
緊跟在蘇婷婷身後的兩人,見這名有些才學的蘇府奴役就在身側,一名陽光斯文俊公子,輕搖摺扇邊對阿真笑問:“蘇兄好才學,不知仙師何位?”
阿真見這名含笑的才子不嫌棄他是下人,頓時對他冒出一陣好感,不答反問:“這位仁兄,你叫什麼名字呀?”
“仁兄?”詢問的才子聽到這一詞微微輕愣,隨後啪的合上紙扇抱拳道:“在下姓宏名日旭。”
“林阿真。”。
“什麼?”宏日旭一愣,二丈金剛摸不到頭腦愣看阿真。“蘇兄,你說什麼?”
瞧見這位宏日旭愣看愣腦樣,阿真白眼上翻道:“我不叫蘇軾,叫林阿真。”
“咦?”明白後,宏日旭愣愣看著前面的蘇小姐,才轉頭說道:“剛才蘇小姐不是……”
“不是。”他疑問未完,阿真大力搖頭道:“蘇軾這名字是他們強加給我的,你別叫我這名字,聽了彆扭。”
走在前面的蘇婷婷可是把他的話一句不漏的聽下,暗暗嘆息了一口氣,這個蘇……不!林阿真是他蘇府之人,竟然敢大聲嚷嚷蘇軾彆扭,也不知他為何原來蘇府為奴的。
“既……既然如此,那我便喚你林兄。”宏日旭頭腦有點打結,難道此人不是蘇府的下人?
“別什麼兄不兄的,聽的雞皮疙瘩掉一地。”搓了搓雙臂,好像真的冒出大量起雞皮疙瘩一般,不拘小節道:“就叫我阿真吧。”
“既然如此,那阿真兄弟也直接喚我名字。”想他宏日旭所見全都是知禮懂禮之人,哪曾遇過如此隨性,想什麼便說什麼的人,不過沒有那些繁文縟節倒也挺自在的。
超鄙視才子的阿真見此人不像其他古人死板,很是好感的多看了他兩眼,才指著他身邊那位嚴肅不吭聲的人問道:“想來此人便是元才子了?”
元才子高傲的跟著蘇婷婷,聽聞這名下人詢問他,出於禮節不得不轉頭抱了一下拳,抱完拳後,彷彿阿真會汙了他眼晴雨一般,馬上轉掉高傲眼神,懶的跟一名下人廢話。
“呵……”宏日旭瞧見元兄如此冷傲,尷尬的緩和氣氛,為阿真介紹道:“林兄,元兄就是我們蘇州的大才子——元士廣元舉人。”說到這裡朝元士廣抱了一個拳,微笑再說道:“殿閣學士曾當殿推舉士廣,稱其他日國之棟才。”
元士廣聽聞宏旭日這番話,馬上抱起雙拳,高傲對他行了個禮,雙眼意有所喻地看了前面的蘇婷婷一眼,見她沒有任何表示,頓時有些氣餒地放下雙手,不言不語繼續跟著。
“喔。”見這名被喚做元舉人的元士廣如此夜郎自大,好像所有人都在他腳下一般,阿真是厭惡他之極。不感興趣的輕喔過後,不屑哼道:“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宏日旭剛為他介紹完,聽聞林兄不屑地言語,頓時錯愕了。
想他元士廣出身名門,父叔皆位及人臣,哪曾受過如此粗魯。臉色立馬烏青,氣極的扭頭怒瞪阿真,陰聲重叱:“大膽……”
蘇婷婷見蘇軾竟如此毫不避諱地譏諷起元公子,馬上駐步轉身,緊張朝阿真喝斥:“蘇軾不可無禮。”,斥完才很是愧歉地側轉身子,朝憤怒的元廣士至歉道:“蘇軾不懂規矩,請元公子不必與他計較。”
“哼……”元士廣怒火中燒,可心儀的蘇小姐都開口了,總不能不兜她的臉。隱了隱怒火,凸顯自已肚量道:“蘇小姐勿掛心,士廣如與其計較不與其粗鄙奴傭無二。”話落,用斜眼掃量了一旁的下人。眼裡是佈滿骯髒,彷彿阿真就是一隻爬到他靴面上的噁心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