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四海。”抬頭對眾詢問:“皇上賞無可賞下,會如何?”
“這……”眾人吶舌,從未想到過這個問題,如何能答?
眼見他們張口結言,阿真苦笑再問:“與八百年夏周相比,我算什麼?皇上已經年邁,如留下我的話,哪個皇子能安然穩坐龍椅?縱然皇上就是沒殺我,當駕崩之時,新皇能容忍得了我這個手握重兵,身份不明,功高震主的右宰相嗎?”
“這……”眾人睜著眼愣視著他,舌頭被貓咬掉了,楊騰飛噤了許久,才弱弱道:“真……真哥您會不會想太多了,皇上……皇上不會貿然殺有功之臣的。”
“你錯了,你所讀的書全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迂腐之冊。”阿真手撐著桌案,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下結論說道:“為君者最忌群臣結黨營私,最恐帝位不穩,只要有誰威脅帝位的,統統不能留。百姓不認得皇上,卻認得天機神相,這像話嗎?”
眾人僵硬,目光呆滯愣看林阿真,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做什麼,頭皮一杵一杵發麻,心底一層毛茸茸東西,緩慢地把他們給包住。
阿真見楊騰飛嘴巴張了半天,嘿嘿撂起陰惻惻笑容,扶起婷兒噗笑說道:“蒼蠅都飛進去了。”
“相……相公。”蘇婷婷也被嚇到了,嚥了一口沫液回神,急忙抱緊他的手臂,很是擔心確定。“真……真的會沒事嗎?相公不能騙婷兒。”
“當然會沒事,就是龍椅都引誘不了我,相公只要婷兒。”手臂一摟,貼近大臉,輕啄一下她的仙顏,引的這張嬌滴滴嫩靨陣陣緋紅,才哈哈大笑地牽著她走出膳廳。一大幹石雕依然駐站於膳廳內,等消化這個震撼,應該都會恢復正常,沒事。
天剛黑下不久,蘇州城內燈火瀾珊,天氣雖然幽冷,熱鬧卻依然不減,各行各業,各攤各擺沿著城南伸向城北,嘲雜與喲喝此起彼落,遠處的戲院鑼鼓喧天、小斯們聲聲粗大報戲聲,更給蘇州夜城增添了活力與生氣。
出了府,阿真牽著婷婷的小手,從城南往城北走,兩人衣著同款紫貂,同式風麾絨帽,男的華服墜玉,英俊瀟灑;女的霓羽典裙,群鶯難擬。如此出塵飄逸、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自是引來各方商旅屢屢側目,不知哪來的神仙眷女,不好好呆於仙府內,怎麼就下凡來了呢。
緩緩的,兩人過了南街,你儂我儂伏首私語,男的眼彎眉彎,嘴角上翹,女的則拾娟掩嘴,巧笑倩兮,彼此都沉浸在甜美的柔情蜜意內,壓根沒主意四下百姓們投來的羨慕忌妒恨。
“……所以呀,小湘常常被夫子訓導,可是她老不認為自已有錯,然後隔三差王就會被訓。”為相公講孩時的挑皮事,蘇婷婷很是開心,仰著柔情目光凝看自家相公,噗哧再道:“可後來呢,她竟成了夫子的媳婦兒,相公很有趣對不對?”
阿真抿著濃濃笑意,裂嘴笑道:“這個夫子是個很執著的人,這麼不乖的學生,就一定要教訓好,教訓不好讓自已兒子去娶回家繼續教訓,執著,太有職業道德了。”
“相公說什麼呢。”蘇婷婷掩嘴輕笑,嗔睇他一眼。“才不是呢,小湘和劉公子從小青梅竹馬,而且葉門當戶對,當然會結成連理,才不是夫子為了要教訓小湘呢。”
“羨慕忌妒恨!”阿真手掌捏緊婷兒棉掌,哀嗚道:“我也想和婷兒青梅竹馬,可是……可是……”糾起嘴,好不可憐。
蘇婷婷見自家相公糾著小孩的嘴巴,噗哧更依偎近他,輕仰仙靨皺皺鼻子,“婷兒如真與相公青梅竹馬,現在的孩子肯定都有一羅筐了。”
“不只不只。”阿真表情正經,猛地搖頭,嘿笑道:“我的目標,要與婷兒每年生一個,生到八十歲。”
“才不要,誰要為相公生到八十歲。”蘇婷婷嬌羞地輕捶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後小手逃開他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