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頭會這麼的痛?彷彿神經線被卡在腦槳裡面一般,疼的讓人難於忍受。這麼的痛,根本就沒法細想詭異的一切,這一切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一日阿真躺在床上睡了醒,醒了睡,疼痛的呻吟響了一天。隔日醒來,身上除了白綢褻衣褲外,靴子衣服全都不見了,桌案上還擺著數盤佳餚,四下依舊悄然無聲。
這真的是帝子府嗎?吃完有人刻意準備的飯菜,翻箱倒櫃也找不到半件衣裳,阿真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疑惑,從門縫向外眺看,紫羅蘭與紅玫瑰依然綻放,目光所見與帝子府一模一樣。可是……
“蝴蝶為什麼只有三五隻,這麼大片花海,蜜蜂為什麼不見蹤影?”阿真心裡嘀咕不已,人對顏色的記憶可是非常的深刻,他是不是同樣犯了這個錯誤,太過先入為主了?
收回外眺的目光,林阿真抱著胸來到床上落坐,埋頭深細了半晌,便低下雙手解開褲頭,大力的揉皺繩結,從繩結抽出一根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棉線,當即起身走到燭臺前,且細線割下小塊蠟皮,急回床上落坐,抬腳小心把溥溥蠟皮塞入腳甲指內。
“哼!”事情幹完,他輕聲一哼,目光幽深巡看與帝子府一模一樣的房間,上次從金陵睡到西夏,這間房真的就是帝子府嗎?炎夏時季,蝶蜂正興,可這裡本來蝶蜂最多的秦嶺卻沒了蝴蝶和蜜蜂。
若有人在他睡覺時搬運他,一個晚上能走多遠?他真的一覺只是睡一夜嗎?若真是,醒來時身上怎麼會這麼的痛,肚子怎麼會那麼的餓?別的事情會騙人,自已的肚子可實在的很。
這一日,自早餐豐盛外,世界就不再有人了。幽幽所思裡,阿真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當再次醒來時,頭腦一樣昏沉,四肢依然僵硬,捂著腦袋從床上爬起時,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已擺好了。然他卻沒有撲上去狼吞虎嚥,而是先抬腳檢查指甲內的蠟淚。
“果然!”一見蠟淚少許溢位指甲,阿真立即證明了他每夜睡下,至少睡了二日,畢竟夏夜不似白晝那般的熱,炎天的中午火烤大地,蒸氣催發人體,人體散出的熱力溫度比在體內還要強烈,所以蠟淚融化了。
他昨日把蠟淚塞入指甲,一沒出房,二夜裡不熱,蠟淚怎麼會融化?答案只有一個,他至少又睡過了一個白晝,說不定睡過了二個白晝,且外面的園子肯定有變化。
想到,阿真挪下床,走到扇門縫隙前,目光往外眺去,果見紫羅蘭與紅玫瑰依舊,然蝶蜂卻都沒有了,石道上還少許地鋪塾著一層沙土。
沙?見著如此大量的沙土,阿真錯愕想著,他的版本很大,可是有沙的地方卻很少,沙最多的地方就是吐蕃戈壁,還有就是金遼烏北,再來是西州的塔里木、彰八里,最後是黑汗鴉兒看、于闐、約昌地區,西夏也有,通向西州的肅州、黑水地區也有。
他正在向西州回鶻移動,阿真頭腦內有兩個圓,一個大一個小,兩個圓交叉畫過後,當即明白他現在正在向西州回鶻移動,只是耶律岫云為什麼要把他帶到西州回鶻?
扭了扭酸楚脖項,阿真一時想不通,撫扶巨餓肚皮走到佳餚前,便開始狼吞虎嚥而起。
囚犯的日子無聊的緊,吃過飯後他再陷入沉思,中午到了沒人,傍晚來臨也沒人,他在小小的房內走了走,偶爾往門縫向外眺,除了風沙漸大外,什麼都沒有。
這一日他在思潮起伏中覺睡了下去。
“乒乓鏘鏘……”
“啊……”
“嘿喲萬……”
“該死的鶻狗……”
“殺……”
“撲吐……”
“卡啦吐,浼盯、浼盯……”
處在睡夢中阿真乍聞得大量的兵刃咆喝,當即在昏迷裡驚起,側耳傾聽得外面漢語與鶻語交雜而起,臉色噔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