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兒,你……”阿真沒料到溫柔的婷兒會對自已咆哮,心頭一顫,點頭道:“好好好,夫君都依你,不成親,不成親。”
蘇婷婷感覺要瘋了,很煩,非常的煩,雙手猛扯頭髮,竭斯底裡跪坐於地上痛哭,“大家都逼婷兒,連夫君也要逼婷兒,為什麼,為什麼?”
阿真嚇了好一大跳,震驚愛妻竟然瘋癲地跪在地上猛扯自已的頭髮,急忙撲上去,摟抱起她,碎聲細語安撫:“是夫君不對,婷兒不哭,不哭了,乖,不要抓頭髮了。”
“為什麼要逼婷兒,為什麼要逼婷兒。”蘇婷婷仙臉無血色,陷入自已瘋狂的世界裡,喃喃叨唸,渾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廳中一干人也都從未見過婷婷這般模樣,皆是震驚之極,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太老心痛不已,輕踱上前,小聲喚道:“婷兒,婷兒你怎麼呢?”
“太老不要說話,噓。”阿真知曉宮刑的厲害,縱然就是殷大小姐都被折磨到屈服,何況是婷兒,緊緊摟著懷裡崩潰的嬌妻,柔聲安撫:“沒事了,夫君回來了,沒人敢再欺負你了,乖!不哭了,不哭了喔。”
“嗚,嗚……”蘇婷婷梨花帶雨,不穩的情緒漸漸停歇,被摟在安全的懷中,屈辱與害怕慢慢寧靜,瘋狂號啕逐漸弱小,直到最後無聲無息。
蘇家眾人知曉婷兒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剛才那個歇斯底里的蘇婷婷,壓根就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婷兒,剎那間皆愣了,到底怎麼呢?
阿真感覺懷中的人兒靜了,目光下睇時,便見到婷兒怯生生又惶恐不安地水眸,一張仙子臉色呈出不知該怎麼辦的臊色。僅只一瞧,他便知婷兒自已知道她剛才做了什麼,現在回神了不知該如何辦了,只能躲在他懷裡。
“乖,不要再害怕,有夫君在,沒人敢再欺負你了。”阿真話落,毅然抱起她往內門大步走去,扭頭仇恨地兇瞪周濛濛一眼,絕饒不了她。
廳中眾人皆看到阿真離去那仇恨的一瞥,頓時就知道婷婷的顛狂和周濛濛脫不了關係,狐疑裡不由皆把目光看向她。
周濛濛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見相公如此仇恨自已,心頭滑過一股酸楚,可是婷婷怎麼突然顛狂呢?猛然想到上次她對自已說王富凌辱她,當時她就覺的很奇怪,王富是名太監如何能凌辱她?今見如此,不由的心裡一陣驚慌,既害怕又無臉再呆,福身對眾辭道:“蘇太老,婷婷突然如此,可能與府中奴才有關,濛濛就此告退,一定還婷婷一個公道。”
瞧這話說的,府中的惡奴豈敢欺主?蘇家老少心裡一陣不屑,太老不動聲色道:“既然寶公主事急,那老太婆就不挽留了,武兒、媳婦兒送送寶公主。”
“不敢勞煩,濛濛就此告退。”相公不在乎自已,婷婷又在她手中如此,周濛濛頂著羞恥臉皮,雙腮通紅對眾再福,便領著一群侍衛急急出了蘇府,興夜返回金陵。
阿真把婷兒抱回房內,趕忙為她脫下金蓮,坐於床榻邊關心喚道:“婷兒,為什麼不看夫君?”
自躺在床上,蘇婷婷便覺沒臉見夫君,轉身背對著他,默默流淚回道:“夫君,婷兒有病,還是休了婷兒吧。”
聞此言,阿真雙眸爆睜、煞氣狂湧,猛地扭過她的身軀,咬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間硬擠出來。“你、說、什、麼?”
“嗚……”身子被轉過來,蘇婷婷棉掌捂唇,嚶嚶泣涕:“夫君,婷兒……婷兒不知為何,半月前生生扯碎了一隻小雞,滿手鮮血竟覺的痛快,婷兒已瘋了,婷兒瘋了。”
“什麼?”阿真老臉一怔,細細凝看她,誘誘善導:“為什麼生生扯碎了只小雞,你在金陵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對夫君說,不然夫君馬上就讓天下四分五裂,讓蒼生黎明陷入水深火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