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血跡,我隔了好些天才與太老提起此事,可太老卻說孃親是做惡夢,可……”
阿真的額頭的冷汗層層溢落,插問:“可是卻很真實對不對?”
媽的,沈老爺子果然有問題啊。初相遇的那天,單掌就從半腰高的馬車翻下,且還雙腳站的穩妥之極,本以為只是個練家子,可卻沒想到手段這麼殘忍,半截身子?這不就是腰斬嗎?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被腰斬兩截還會神志清醒,須過好長一段痛苦才會斷氣。話說正歷明武洪三十五年,方孝孺被燕王腰斬之時,還以肘撐地爬行,以手蘸血連書十二個半篡字,足其證明此手段何其兇殘與血腥。
“是……是呀。”回想十幾年前那一夜,倪婉真捂著心兒顫喃道:“太可怕了。”
蘇淨揚老臉訥訥,濃眉倒豎道:“老孃,你是在做惡夢吧?沈總管和顏總管怎麼會如此兇殘?”雖然與沈總管沒什麼交結,但顏總管可是他的左膀右臂,為他處理鋪子上下眾多帳溥,怎麼可能會兇殘成這般,老孃肯定是在做惡夢。
“咚……”
立馬再賞給這頭蠢豬一暴粟,阿真恨恨道:“看人是要從生活上的細節看起,你這傢伙再這麼粗線條下去,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可是……”打死蘇淨揚,他也不可能去相信這麼無稽的事情。
阿真白眼上翻,懶的搭理他,很是確定再詢問:“婉真岳母,還有很多類似的詭異事情吧?”
“是,很多。”倪婉真點了點頭。“最近的一次就是愛婿去邊境那一晚,不知為何?太老與沈總管、顏總管在房內談了許久,隔天便突然有個從鄉下來的小哥給沈總管報喪,直到愛婿回來的前一天,沈總管也才回府。”
“咦?”阿真沒來得及驚訝,蘇淨揚老臉愣怔,眨了眨雙眼疑問:“沈總管有離開過府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老是呆在鋪子裡,回家也只是稍做停留便又出去,當然不知曉此事。”婉真嗔怪睇視這個lang蕩子,頓時不滿了。“年底孃親一定要袁小姐,這次你如敢再逃,那就準備為孃親辦喪吧。”
沒料到扯著扯著,又扯到婚事上,蘇淨揚馬上如八爪章子纏上自個兒老孃,嗲聲討好。“孃親,我的美人胎子親孃吶。”
“呼……”不由自住打了一個冷顫,阿真頭皮發麻,對眼前這個小人投去鄙視一眼,非常樂意的陷害道:“岳母這就是你不對了。”
“嚇?”被愛婿指責,婉真水臉一陣錯愕。愣看愛婿責怪的俊臉,疑惑詢問:“愛婿何出此言?”
睇看一眼大喜的蘇淨揚,阿真不荀同大力搖頭,隨後裂開血盆大口責怪道:“婉真岳母,你這個母親做的實在是太失職了,讓小婿該說你什麼好呢?”話落,揪過蘇淨揚,大力指責:“一般人家十七、八歲就成婚,二十歲已是幾個孩子他爹了,可淨揚都二十二了,您這不是誤他一生嗎?”
“對,對。”倪婉真也深感失職。“愛婿句句實理吶。”
“不……不不。”以為真哥要挺他,沒想到卻是陷害,蘇淨揚眼哀眉哀求道:“真哥,您老就別說了,行嗎?”
“攸關你一生幸福,怎麼可以不提?”阿真拿著正義旗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超幼的小鞋馬上讓這傢伙穿緊。“婉真岳母,不要年底了,眼看馬上就七夕了,咱們就把淨揚的婚事給定敲定吧。”
“今天已是初一,會不會太快了?”倪婉真輕皺柳眉道:“七月是鬼節,鬼節成親會不會不妥?”
“婉真岳母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阿真抬指教唆道:“七月雖是鬼月,可是初七卻是大吉,牛郎織女深情千年不渝,咱們效仿兩位良人,必定會成就一段佳話。”
“真……真哥……”蘇淨揚老臉糾在一塊,滴淚道:“淨揚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