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帥帳義事的元魅達朝前責斥:“活生生的二百餘人一夜間便消失了,難道他們會飛天鑽地不成。”
“監軍大人,末將也是不敢相信,可派出的五路斥候,皆眾口一致。”話落,徵西大都護滿臉古怪,喃喃叨絮:“也許真的能飛天遁地也說不定。”
元魅達聽聞這句小聲絮語,拍掌怒斥:“徵西大都護你竟敢擾亂軍心,該當何罪。”
一時間帳內數十人皆寂了,心裡是恨不得衝上前把這隻老烏龜殺了,不明白皇上為何派一隻老烏龜來領監軍,打仗統帥最主要的就是當機利斷,可這老烏龜前不敢打,後又不敢退。大帥擬完的進兵攻策,每每他都這裡不行,那裡不行。掛在嘴邊的總是守守守,沒有進攻哪能收復失疆?上次徐老將軍與徵南大都護就被他害了,今次鎮南大都護又因他不援而被俘,這隻老烏龜只想躲在龜殼裡,百萬兵士跟著他在這裡不停耗。這也就算了,這老傢伙還真以為自已計謀高人,頤指氣使好不囂張,動不動就是叛反、造謠,以一大幹莫須有的罪名恐嚇諸將,真他媽的。
何師道也很惱元魅達,可是皇上派他來領監軍,不得不凡事與他商議,他不同意大家也只能幹領薪餉,縱然有收復疆域雄心壯志,如此被磨,軍心早喪失了,何來鼓舞。
“好了,元老。”見到諸將軍群情激憤,何師道勸解道:“徵西大都護也是據實稟報。”
“哼……”監軍雖說與大帥同級,可實理仍高半級。元魅達是一點也不懼怕,朝一群瞪他的上將軍哼出一鼻子氣,不爽地坐回椅上,閉眼不再開口。
眾人見他這副頤指氣使模樣,集體轉目朝大帥看去。媽的,金遼怎麼就沒有一把箭飛進寨,不巧剛好把這隻老烏龜射死?
何師道見把監軍勸住了,轉過老眸說道:“徵西大都護起來吧。”
差點被汙陷的徵西大都護站起身,抱拳施禮:“謝大帥。”
“免禮。”擺了個手,何師道急問:“二百餘人如何消失的?在哪裡消失?快快與我道來。”
“是。”徵西大都護把數名斥候一致的探報當帳稟出。“據所有斥候稟報,昨日確確實實見此二百餘人向渭山遼寨前行,可今天所有斥候皆報不見其蹤跡。”
此話一落,左右兩側的二十幾名上將軍頓搖頭接尾,竊竊私語。
“會不會已被遼軍殺死了?”何師道不相信他們會飛天遁地。
“末將原本也是這樣認為,可……”徵西大都護搖了搖頭道:“可昨晚遼寨安然,無躁也無喧囂。”話落,抬頭看了看前面的大帥,疑惑問:“雖然此兩百餘帳衛與遼軍相比是螞蟻,可仍有二百餘人吶,怎麼可能會無驚憂,與打鬥聲?”
“這……”眾人腦袋全空了。
“哼……”閉眼的元魅達見眾人啞口無言,不屑哼道:“這有何大驚小怪的,定是此二百頭蠢豬靠近渭山時,被密藏於道側的遼軍殺了。”飛天遁地?哼,無稽之談,滑稽之極。
“那屍首呢?”徵西大都護自然回問:“據斥候稟報,道路不見任何屍首,也無打鬥血跡,昨日與今日皆無雨,縱然是二百隻雞,也足可把一處草叢染紅了。”
“這……”元魅達一時語結,老臉漲紅拍桌重叱:“打鬥之處一定要在道上嗎?為什麼不能在這兩百頭蠢豬闖進遼寨內被亂刀砍成肉泥?”
“可據探報,昨夜遼寨無躁動,也無交刃聲。且先不說此二百餘人能闖進寨內,縱然讓他們闖進去了。”停頓看著這隻老烏龜譏問:“如有二百敵兵闖進我軍營寨,能不驚動整寨兵士嗎?”
“放肆。”元魅達被譏的臉色鐵青,怒站起身叱道:“區區二百頭蠢豬闖三十五萬兵馬,何須大動,派一小股兵丁,眨眼便將其剁成肉泥,須要什麼躁動。”話落,指著下面罵道:“此等小小道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