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真,一心一意相信什麼情與愛,那才是愚蠢。
“等等,我說的是——”
漠寒都有點稀裡糊塗,僅存的理智估摸著要再來一次誤會,讓他心情坐次過山車的話,估計九州系統就要直接踢他下線。
謝紫衣沒吭聲,就等著聽漠寒說什麼,神情裡竟有了絲戲謔。
“江湖小報其實說反了。”
“嗯?”
“他們應該傳我跟梁先生的。”
“……”
確實奇怪,謝紫衣等著看漠寒笑話的,聽到後卻又覺得怪異,果然有趣得很,於是有意冷聲道:
“你說這樣的話,膽子確實不小。”
“沒事,我要是死了,這漆黑的鬼地方,梁先生要一個人待嗎?”
“……”
謝紫衣發現他還是看錯了漠寒這傢伙,真是隨時隨地,都會出人意料。
等等,在南楓鎮的第一眼,不就領教夠了?
水流的聲音依舊空寂單調,不過謝紫衣一直隱約的焦躁不耐卻消失了。
忽然他注視前方的目光一頓。
那片陰影,是一塊突出水面的岩石。
隨著距離的接近,漠寒也看到了,而且這塊岩石還不小,勉強夠五個人站在上面,不過那只是站而已,按照現代的說法,估計三平米都沒有,卻難得臨水微微傾斜的那面稱得上平整。
任誰在水泡了一整晚,還是那種地下暗河帶有怪異滑膩說不清是啥的涼水,但是各種頭皮發麻,恨不能趕緊爬上岸,現在沒有,有一塊岩石將就一下也沒關係。
此處水面只齊胸高,就算不會武功,爬到岩石上都不怎麼費力,更別提輕功好的了,漠寒直接竄出水面,穩穩的落足其上。正準備招呼謝紫衣,卻沒看見人影,一愣後肩膀被拍:
“難得有立足之地,別把你身上的水滴得到處是。”
漠寒差點被嚇得重新跌進水裡去,苦著臉,這武功果然還是差太遠,都不知道謝紫衣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
嗯,名門正派的內功就有這點好處,掉到水裡也沒關係,附加功能有烘衣服這項。
不過只能保證衣服幹,那黏糊糊的不舒服感還在那裡,衣服也一樣髒兮兮。
不知道能不能收回剛才的祈禱,這鬼地方待久了真的架不住。
漠寒剛往岩石上一坐,準備歇口氣,一隻手卻抓住了他衣襟,那手指靈活的隨意勾帶,就將他破得不成樣的道袍拽下來一半,他差點跳起來,一把按住謝紫衣的手:
“我衣服已經幹了。”
“你準備插著那兩支箭頭多久?”
“…但;這地方?”
不曉得九州會不會因為傷口發炎死掉?
“又說蠢話,你玄嶽綿勁與涵元一氣都是白練的?”
“內功好還能防細菌?咳,我是說內功好,傷口就不會化膿了?”
“你都泡了一天一夜,不挖出來,一樣會要你的命。”
那可不行,死了他到哪裡去找梁先生,挖地三尺嗎?
於是漠寒很乾脆的解衣服,脫到最後一件時,才突然想到關鍵:
“昨天突兀發大水,我的劍也跟著被沖走了,這會要用什麼?”
說著很心痛的皺眉,梁先生唯一送他的東西,不不,是他跑江湖的吃飯家伙!沒了混什麼?難道要把武功練到登峰造極,落葉飛花傷人?
“你趴下去躺平,管那麼多做甚?”
“啊?”
這話怎麼聽著很不對味?
微涼的手指觸到脊背,漠寒跟著心情詭異了,然後就是那處傷口。箭頭深陷在後背的那處肉裡,別說碰到周圍,就是偶爾動作牽扯到都要皺眉。等等,沒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