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說,最起碼在侯府中,洛槿初這份偽裝還是很到位的。總之,說他情人眼裡出西施也好,說他情到深處無怨尤也好,他就是覺著,洛槿初連作偽都是作的這樣可愛,讓他根本就不想放手。
只是他很奇怪,明明這女孩兒和自己有淵源,甚至自己還幫過她一個大忙,他們倆的關係,本該是互相吸引到愛慕才是,怎麼到頭來,只有自己這根燒火棍子一頭熱乎呢?洛槿初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白眼兒母狼,竟完完全全把他的“大恩大德”給忘了個乾淨,每次見面都鼻不鼻子臉不臉的,秦鋒實在不明白,自己是招她還是惹她了?
若論身份,兩人門當戶對;論才情,兩人也是郎才女貌。而且世上除了他秦鋒,還有誰會識得她這塊美玉?可以無限的包容她寵溺她只愛她自己?這樣一個本該有情人終成眷屬皆大歡喜的故事,卻偏偏被洛槿初攪成了單相思,而且還有向悲劇發展的傾向。怎能不讓秦鋒鬱悶。
要是洛槿初有心欲擒故縱還好,偏偏秦鋒瞭解她,小妮子還真沒抱著這樣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沒辦法了,將悲劇扭轉成喜劇的重責大任就擔負在自己肩上了,所以秦鋒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並且打算一百年不動搖,這會兒又怎麼可能被洛槿初三言兩語就給激回去。
洛槿初顯然也很明白麵對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打嘴仗是根本沒有用的。因此說完了那幾句話,她就不再給秦鋒機會,轉身就走。
宮珍已經盛裝打扮完畢,此時正在康老太君的房裡拜謝她收留之恩,見洛槿初和姐妹兄弟們進來,少不得又是一番依依不捨的離別之語,待看到秦鋒,認出這是當日隨皇上在一起的英俊少年,再看看洛槿初,宮珍心裡便有數了。
“六妹妹,姐姐這一去,再相見也不是十分容易了,好在皇上也是知道你的,來日若有閒暇,萬萬不要忘了姐姐,還望多遞幾回牌子,去看看我。”耳聽得外面小太監已經在催促了,宮珍一直等待,也是要等著見洛槿初一面,這會兒見她回來,情知不能再多留的,因拉住了她的手,殷勤囑咐。
對洛槿初,宮珍是從心眼裡往外泛著感激,現在回想起從前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簡直就像噩夢一樣,她簡直不敢想,如果自己不是來到京城,如果沒有遇到洛槿初,自己這一生會成個什麼樣子,只怕是會比死還不如吧。
洛槿初與宮珍相識的時間不長,對她卻是十分敬佩,不是每一個女子都能夠忍受容貌盡毀的痛苦,尤其宮珍原本還是一個絕色女子,更不要提那個毒所帶來的後遺症——頭痛欲裂。所以她對宮珍確實佩服,換成自己,都未必有宮珍這份堅強。
更何況宮珍還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和洛槿初也算是脾氣相投。因此姐妹兩個依依惜別,一直看著馬車駛出了這條街,消失在拐角處,一家人才悵然回到房中,很顯然,宮珍在侯府的這段日子,也贏得了府中大部分人的喜愛。
“剛剛看到街尾似乎有個人一閃過去了,我來的時候,他好像就在這附近,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洛槿初心情正低落著,就聽到秦鋒在身旁若有所思的對她說話。她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眼,假裝驚訝道:“咦?你還沒走?不是說送宮姐姐嗎?如今人都進宮去了,你難道還要留在這裡蹭一頓飯不成?’
秦鋒一愣,接著就開始磨牙:“喂,六姑娘,咱們可不帶卸磨殺驢的啊。”
“卸磨殺驢?”洛槿初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道:“什麼叫卸磨殺驢?你送宮姐姐,難道就算是給我拉磨了?哪門子的道理?”
秦鋒也哼了一聲,因為洛槿初是走在最後面,所以附近倒沒有什麼人,他便湊上前小聲道:“自然不是這一次,你沒忘記你爹孃是怎麼和好的吧?你說我要是把當初他們女兒扮強盜的事情說出去……”剩下的話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