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把刀拔出來的時候確實寒氣逼人,危險無比。
早川的腦海之中不斷地回放著幾天前自己所作的一切,一切在前面的那個身影的晃動之下越來越清晰。
自己用右臂受傷的代價搶過了父親手中的短刀,隨後將父親開了膛,然後為了滿足自己那變態的嗜好,又將父親分屍,切成豬肉鋪中一塊一塊的豬肉一般的形狀。
一切就是這麼簡單,其中過程雖然多少有點讓早川感到莫名其妙的突兀,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回想著自己的記憶。
沒錯,一切就是這樣,作為一個瘋了的傢伙,我想要殺掉自己的父母。
在那個晚上,早川的大腦中的某根緊繃的弦忽然繃斷了,如同保險絲一般“嘣!”的一聲爆成了兩截。為此檢修的工人需要重新的接上一根全新的保險絲,一根不像是保險絲的保險絲――之前當然要先把開關開到OFF,隨後裝上新的保險絲,然後再把開關推到ON。
OFF/ON
開與關
左與右
對與錯
正與反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只有兩個極端,沒有所謂的中間可以走。
站在開關的面前,早川將開關由OFF推上了ON。
於是世界開始毫無預兆的崩壞開來。
不知不覺之中,早川已經跟到了人煙稀少的河道。
“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不知何時停在前方的佐瀨枝回過頭,望著跟在她身後的早川。
雙手背在身後(握著鐵棍)的早川沉默著,繼續走向了佐瀨枝。
“事先宣告,我可不會讓你這個傢伙去我的新家的。”佐瀨枝雖然對於早川的行為多少有點驚異,但是依然自顧自的說著,“即使那個傢伙死了也是不行的。不過話說回來那麼悲慘的死法還真的是很適合他那愚蠢的個性。”
早川繼續行動著,一步一步的逼近著佐瀨枝。
佐瀨枝莫名的打了個冷戰――當然她把理由推到了這個該死的冬天之上――望著沉默不語的早川,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離我遠一點你這傢伙,你的存在讓我感到噁心!”
“是嗎?”
早川開口說道。
佐瀨枝愣住了,她從未想到過面前的這個少女居然會開口說話。
她不是隻會呼喊與哀號的嗎?
早川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右手握著的短刀刺向了面前的女子的脖頸。不過佐瀨枝用右手當初了刀子的前進的路線――雖然為此她的右手被刺出了一個窟窿。
袋子掉落在地上,裡面的蘋果撒在了地上,滾了一地。
“你想幹什麼?”佐瀨枝退了一步,她的右手開了一個大口子,從食指與無名指之間一直延伸到手心的一個巨大的切口。
“沒什麼。”
一刀揮出之後並沒有順勢揮出第二刀的早川冷冷的說著。
“繼他之後,應該是你了。”
只有這樣,開關才會被強制的切換回OFF,保險絲才會再一次斷掉,才會有下一次的修正機會。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佐瀨枝說道。
“要是用你的話來說,想必就是所謂的神的旨意。”
這是早川有史以來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隨後刀子又一次揮出。不過卻被早有防備的佐瀨枝握住了手腕。
“無論如何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佐瀨枝皺了皺眉,“果然總是忘記過去的教訓。”
說罷,依然在流著鮮血的右手拔出了早川掙扎著的右手手中的短刀。
“我需要給你一個更深刻的教訓。”
佐瀨枝如是說著。
刀尖在空中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