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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燈光乍現,也照亮了男人刀劈斧削般深邃的俊顏。
他疲憊的揉揉眉眼,俯身換鞋,正打算放水洗澡的時候,茶几上被稍微挪動過茶杯吸引了他的注意。
卓然是一個心思細膩且極其注重*的男人,而“家”這種相對私人的地方,除了他本人和妻子,他並未邀請過任何陌生人踏足。
連清潔工作都是親力親為的卓然,屋子裡稍稍有過移動哪怕是地板上多了一根頭髮,也難逃他雙眼。
當然這點明雅是不知道的,她只曉得她的丈夫有輕微潔癖,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邊收拾爛攤子,有時候跟他鬧彆扭了,她什麼也不用幹,光是把屋子弄亂就能達到惹他生氣的目的。
卓然僵直著背脊站了許久,想到門鎖並沒有被撬開的跡象,暗自琢磨一陣,猜測是小偷的可能性不高。
何況小區附近的治安向來很好,從買房至今也未曾聽說哪家哪戶遭了賊,進了偷兒。
排除一切可能性以後,卓然眸光一凜,邁開步伐,循著軌跡一間間的將房門開啟。
他仔仔細細的將整間房子搜尋了一圈,哪怕一絲縫隙,一塊角落也不曾放過。
終於,在靠近床邊的時候,卓然停住腳步。
冷颼颼的目光在室內逡巡一陣,隨即落在了微皺的枕芯上。
雖然女主人在離開的時候已經將其細心的撫平,可以卓然那好到變態的記憶力,不過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而當他摸著枕邊的餘熱,並從枕下捏出一根烏黑的髮絲時,渾身不由的一震,來不及細想,攥緊五指便衝了出去。
隨著人來到玄關,擱在陰影中的一枚鑰匙瞬間奪去了他的目光,看著孤零零躺在鞋架上的金屬物體,卓然雖然表情沉靜,內心卻起了一陣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心如擂鼓,呼吸越發急促,眸光深處流露出的冷厲好似跟鑰匙的主人有著多大的仇恨。
——砰——
關門的巨響淹沒了窗外嘈雜的爆竹聲,沒多久,停放在地下車庫的銀色賓利又一次飛馳而去。
明雅沒有在卓然的屋子裡呆太久。
一是害怕主人家突然回來,抓她個現行。
二則害怕自己再呆下去,意志力會越來越薄弱,最終捨不得離去。
朦朧的燈光下,她沿著路邊一直往前走,停下身用力地縮了縮脖子只覺四周寒氣逼人。
果然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門,冰天雪地還是大過年,街上空蕩沒幾個人。
如果她現在還窩在被窩裡多好,暖烘烘多麼愜意,雖然寂寞是寂寞了點,但也犯不著出來晃悠瞎受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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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擦肩而過
把外套又往裡攏了攏,明雅摸摸口袋,少了一根的鑰匙扣如今攥在手心裡,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原本車水馬龍好不熱鬧的A市如今一過年,人全跑回家吃年夜飯去了,僅剩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路邊行走。
天上飄落的毛毛細雪鋪得滿地花白,而過於安靜的四周使得她的腳步聲在這個夜裡顯得越發清晰。
明雅心裡有些慌,她特意走在路中央,就等著哪輛車經過給她按幾聲喇叭,否則太安靜的環境實在令人害怕。
幸好卓然不像她爸那暴發戶心理,非得在郊區起別墅,否則她走斷腿也不見得能遇上一個公交站。
明雅的運氣還算不錯,在這個歡天喜地,家家都在看春晚的節日,她只用了半小時便等來了一輛公交車,可隨著人踩上階梯的那一刻,她卻感覺到自己整條腿都被凍僵了,整個人就跟塊冰棒似的,冷得沒了知覺。
她朝手心撥出一口白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