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雖然昏暗,但是她卻能在黑暗中看清他的眼。
“你會打?”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第二天就向她證明了,他不僅會打,而且打得很好,不僅打得很好,那動作還老帥了……
偌大的保齡球館中,明雅撐著下顎默默欣賞面前的美男,眼看著他握球、助走、送球,每一個標準動作都做得幾近完美,天衣無縫,無論是一舉手,亦或是一投足,流暢得就像一個專業選手。
“砰”的一聲,眼看著不遠處的瓶子全部倒下,她在後頭鼓掌。
卓然失笑,回過頭手把手的從握球開始教她。
“手臂夾緊,肩膀擺正,這樣……”
兩人又一次胳膊貼著胳膊,大腿貼著大腿的站在一塊。
明雅嗅著縈繞在周圍的氣息,那種專屬於他的體味令她心肝跳個不停。
“認真點。”他又湊近了幾分,幾乎已經貼上了她的身體,而每撥出的一口氣,都能鬼使神差的鑽進她的耳朵裡。
明雅險些拍案而起,他這麼做她要怎麼認真?
雖然卓然總是時不時的對她動手動腳,但不得不提的是,他無論是在講解還是示範上,都是滿分,她打了幾局,終於找到了點感覺,一個上午下來居然還打了一球全中。
運動過後,明雅渾身汗涔涔的在球館裡的浴室洗了一個戰鬥澡,梳理頭髮的時候她看了眼自己變得紅潤的臉,這陣子有姆媽照顧,她的氣色好像比生產前好了很多。
隨後,她只往臉上拍了點爽膚水,然後素面朝天的走出去。
揹著包,她朝他的方向,藍白色運動服,面色紅潤,微溼的頭髮綁成一個馬尾,隨著她的走動左右擺動,加上原本骨架較小,與其說她像兩個孩子的媽,倒不如說她更像一個剛走出社會的大學生。
卓然一早收拾乾淨,也是一身藍白色的運動服姿態閒適的等在入口。
出色俊逸的外形吸引了不少女客人的注意,可這人一改往日作風,眼觀鼻鼻觀心,別說笑容,連個眼神都沒往人身上掃。
看到明雅出來,他笑容不變的迎上前,自然的替她拎過包,然後摟著她的肩頭往外走。
明雅臉上熱氣騰騰,側過臉瞥了眼身旁的男人,狗腿的又問:
“你除了保齡球,會打高爾夫嗎?釣魚呢?”
卓然步子一頓,唇邊慢慢的浮出一絲暖意融融的笑,握著她的手親了親:
“會,你還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明雅眼睛一亮,心想總算可以丟掉那一堆入門書籍了,既然身旁就有一位能走能跳的百科全書,她還苦兮兮的啃什麼白紙?
離開保齡球館,明雅拉開門上車,等著車子啟動,她一邊翻找包包一邊說道:
“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
卓然摁下車窗的手僵了下,他側過頭看她一眼,又重新移回視線。
“應酬?”
明雅沒有說話,對著包包裡的東西發了好一會兒呆,才點點頭應道:
“嗯。”
“別喝太多酒,晚點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她臉色不太自然,說話的同時眼睛不時往窗戶外掃。
卓然不動聲色,一雙手依舊穩穩的握著方向盤,似乎真信了她那套說辭,漆黑的眼眸平靜,毫無波瀾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明雅到了公司樓下,卻不著急走,而是站在路口目送他離開,揮揮小手,等到車屁股再也看不見了,一扭頭又招了輛計程車。
她直接報了路段,隨著車子重新啟動,她別過臉打量窗外不停掠過的風景。
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她不就是去見顧傾城麼?兩人行得正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