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她都快放棄的時候,他冷颼颼的在她身後說:
“方明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復婚或者這輩子都見不到兒子,你自己選吧。”
明雅氣得臉色漲紅,連出口的話都止不住的顫抖:
“你這個土匪,流氓,跟你復婚,我還不如去死,你做夢吧!”
卓然眯起眼,不怒反笑:“好,容我提醒你一句,這裡是私人產業……把她帶走。”
明雅幾乎是當場愣住的,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卓然趕出門。
黑衣人把行李箱還給她,然後當著她的面,關上門。
冷風呼嘯而過,與屋內的溫暖形成強烈的對比。
明雅孤零零的站在用大理石鋪成的階梯下,抓著行李箱,模樣既尷尬又荒涼。
心中徒的一慌,她衝上前拍門,扯著嗓子大喊,直到喉嚨嘶啞也不見停止:“開門,你把兒子還給我,卓然!”
兒子被奪走的憤怒在她胸腔內瀰漫,她無法忍受自己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寶貝人搶走,假如他真像自己所說,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們見面,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卓然對著門板抽菸,她一聲聲的嘶喊就像生鏽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刺在胸口上,他悶悶的發疼,卻不能心軟。
於是在外人眼中,此時的男人近乎無情。
明雅的情緒一直不穩定,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使得她的心情就像是過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
她用力敲打大門,“砰砰”的響聲在周圍迴盪,終於她敲累了,也喊累了,蹲下身抱著胳膊,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滾落。
這時大門“嘎吱”一聲的被人開啟,隨著耳畔傳來一聲嘆息,卓然將她輕擁入懷。
明雅渾身一僵,一動不動的讓他抱。
“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還動不動哭鼻子,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入耳的聲音似暖風般溫柔,令她不自覺的回憶起曾經,就在十幾年前,他也是這麼摸著她的頭,語調透著無奈與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怎麼連送分題都能錯?今晚別回去了,把這本練習冊寫完,否則不準睡覺。
可惜她最後還是睡了,躺在他舒適柔軟的床上,流了一枕頭的哈喇子。
“讓我見兒子。”她在他懷中抬眸,心中只嘆往昔的情分已成過去,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她最初認識的卓然。
卓然頓了頓,頗有些苦澀的笑道:“如果你重視兒子,就跟我復婚。”
明雅垂下眼:“哪怕我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你依然堅持復婚?”
卓然抱著她的臂膀微微收緊:
“是。”
留不住心,至少留下人,無論如何在這兩者間,他必須牢牢抓住一樣。
畢竟感情可以培養,只要她留在他身邊,他總有辦法挽回她的愛情。
明雅的心一下沉入谷底,她看著他不說話,期間,她一度認為他有病,一種類似於偏執的精神病,認準了死理的蠻橫,根本不管她怎麼想,哪怕不折手段也要達成目的。
就像她已經無法跟他溝通,講理,又或者他根本沒把她當成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一個所有物。
“卓然,我不是你的東西,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她垂著眼說完,突然抓過他的手用力咬下去,毫不留情的咬進肉裡,直到他吃痛的鬆手,這才狼狽的掙脫出他的束縛,提著行李沿著下坡路拔足狂奔。
一路瘋跑,她甚至不敢回頭。
高跟鞋跑起來不方便,好幾次差點崴了腳,見狀,她索性脫了鞋,光著腳丫子跑。
他看著懷裡空出的位置,久久無法回神。
緩緩起身,手腕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