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他是我的孩子。”彷彿還嫌不夠,又接了一句:“本朝規矩,在嫡妻無所出的情況下,庶子也可以繼承我的位置的。”
昭意長公主一下子愣住了,氣的發抖。昭凝長公主瞧不過眼,倏爾起身,呵斥道:“你的位置?你的什麼位置啊?你除了駙馬的位置還有什麼?”不怒發笑,笑聲透著一股狠厲,“趕明兒孤要問問鎮國大將軍,什麼時候庶子也能迎娶公主了。方才你說也能繼承你的位置,這話就是說庶子想尚主,楊家膽子不小啊,一個庶子還想迎娶公主,呵。”
“公主的子嗣算皇家人,但駙馬的子嗣可算不得皇家人。王爺的庶子算皇嗣,駙馬的庶子可不是皇嗣。七長駙馬,未免做的太過了罷。”
“‘嫡妻無所出’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你諷刺誰呢?七姐無所出,不也有駙馬的責任,難道全是七姐的過錯?生孩子難道是一人便可以的?”
“身為駙馬,不思為家國做出貢獻,也不與公主好好過日子,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罷?”
“皇家的公主豈是你能頂嘴的?失禮的是你吧?君臣之禮也搞不清,有辱駙馬之名。”
“簡直有辱國體,既然你這樣不喜七妹,乾脆和離,省得佔著駙馬之名,不做駙馬該做之事。”
……
先帝子女除卻當年奪嫡之事外都齊心,聽七長駙馬這樣說不免來氣,既而你一句我一句,群起而攻之,場面混亂。太后見此,只得發話,“七長駙馬確實說得太過,皇家的公主在你面前是君,君臣之禮不能顛倒,至於……和離之事,容後再議,宴會要緊,可不能壞了氣氛和大家的心情。”
“母后英明。”
大殿內又是一片寂靜,皇上命舞姬們上殿作舞,卻被昭慧長公主推卻了,“難得聚在一處,還是說說話兒的好。”眾人皆附和,遂免了歌舞,眾人說起話來。
沒過多久,沈嘉玥嫌殿中煩悶,稟告一聲便退出殿,往慶華殿後頭去。
慶華殿後頭是一片竹林,竹林底下有兩個小女孩站在那兒,仔細一瞧是文茵公主和宜珍公主,兩人坐在那兒,身邊連個嬤嬤都無,沈嘉玥不放心她們,便走近,卻見宜珍公主哭得傷心,心下明瞭,此番前來暖陽行宮,太子和她母后都不得前來,太子年幼而皇后禁足,只她一人隻身前來。
宜珍見著沈嘉玥,連忙抹淚,輕喚她‘惠娘娘’,而沈嘉玥待文茵不錯,文茵便與宜欣、宜安一道喚她‘惠母妃’。
沈嘉玥佯裝不明,“兩位公主怎的在這兒?宜珍公主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麼?今兒你的叔伯姑姑都在,你若受了委屈,大可告訴他們,他們會為你做主的。”宜珍連連稱沒事,如此沈嘉玥也不想多事,略略說了幾句,便往東而行。
不知過了多久,沈嘉玥覺出寧靜的暖陽行宮中一絲不明的危險,眾宮人急步匆匆,見著沈嘉玥只行了頷首禮,頷首禮在宮人間倒是常見,可對妃嬪行此禮不免有些奇怪,身邊的錦織提醒,宮人對上只行此禮,宮中必有大事發生,這是皇室不成文的規定。沈嘉玥聽後,有些害怕,便回了清榮堂,可還未到清榮堂,皇上身邊的寒灃來請,沈嘉玥也只好坐了轎子趕至慶華殿。
慶華殿中混亂不堪,人人臉上一副擔心的神色,見沈嘉玥前來,眾人探尋的目光都在沈嘉玥身上,沈嘉玥猜出幾分不妙,心中一慌,故作鎮定,入殿一一請安,禮還未行完,便被太后打斷了,凌厲道:“行了,禮數這點小事便免了,你來說說你今兒有沒有見過宜珍,在哪兒見的?”
沈嘉玥心中不明,也沒有起身仍福身道:“臣妾確實見過宜珍公主,在慶華殿那片竹林,當時是文茵公主和宜珍公主在一起的,臣妾只略略說了幾句話便去了別處。”
皇上雖有不忍,但到底大庭廣眾也不好求情,聽她這樣說與文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