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驚得沈嘉玥呆坐在那兒。前幾日的場景尤在腦海,他的簡單粗暴,即便是不得寵也沒有的。如今卻告訴她,近日眾妃嬪的招幸,只讓她們在西暖閣獨坐一夜,或是為他研磨陪他看一夜奏摺。
過了良久,沈嘉玥略展雙眉,眉梢盈滿笑意,整個人都暖化許多,“這,可是真的?”又想起一事,“這事你怎知道?”
趙箐箐愈發肯定她的好姐姐在與皇上鬧別捏,皇上才做出這樣的事,黑瞳閃過一絲靈光,“這事如何瞞得住?連太后都知道了呢,聽孝嬪說都單獨找過皇上,可皇上仍自顧自,竟不理太后的言語。”終是忍不住,輕聲問道:“姐姐,該不會是你與皇上吵架了吧?還是冷戰?”對上沈嘉玥複雜的眼神,又接,“你可別騙我啊,自那日招幸你後,皇上便大發雷霆,而你又這樣如閨中小姐,如此一想,便都明白了。”
沈嘉玥不以為然,亦不可否認,只輕輕搖頭沒說什麼。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吵架,抑或是算冷戰?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這樣安安靜靜的日子便很好,低頭刺繡,一針一線昭示著拳拳愛意,卻不知該給誰用?
窗外的雨聽了,一道彩虹掛在天空,趙箐箐見她不說話,硬拉著沈嘉玥出去,沈嘉玥不願出去,耐不過趙箐箐的硬拖生拽,與她一道走在宮道上,出門不過一會子便遇上了皇上,一身紫底銀絲團龍紋常服,迎面而來。
請安後,三人站在秋風蕭瑟的宮道上,甚為尷尬,皇上嘴角勾笑,只是語氣生硬,“你們怎的出來了?”
沈嘉玥沒有答話,望著幾日不見的他不知在想什麼,那日的話猶在耳邊,不覺心中大痛,臉色由紅潤化為蒼白。趙箐箐見沈嘉玥沒有開口,旋即微笑如春風化人,“回皇上話,臣妾見姐姐好久沒出宮門了,一直悶在殿裡也不好,便拉著她出宮門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
皇上瞄了一眼沈嘉玥,見她這副樣子不免來氣,可語氣卻軟了下來,應了一聲,“嗯,這樣也好,你們逛罷。”抬腿欲離,卻被趙箐箐攔住,‘皇上,請等下,方才臣妾與沈姐姐聊起時,沈姐姐可有話說呢。’聽後,停了腳,看向低著頭的沈嘉玥,明知她沒有話說,或是不想說,這只是趙箐箐的託詞,卻也不免有些好奇與期待,應了一聲,“那便說吧,朕聽著呢。”
趙箐箐拉了拉沈嘉玥衣袖,不免著急,讓皇上等得不耐煩。可沈嘉玥卻無動於衷,不想說話,只現下不得不說了,抬眸凝視著皇上,秋水般動人的眼眸,勾得皇上心下悸動,好久才抿唇一笑,“聽聞皇上喚華婉儀為思意,不知為何意?”
皇上深知近日沈嘉瓊得寵的原由,卻不點破,旁人都道是華婉儀一曲白紵舞贏得帝心,其實不然,只是因著華婉儀與沈嘉玥容貌有些相似,加之她足夠溫柔小意才得寵於帝前,皇上偶爾恍惚間將沈嘉瓊當成了沈嘉玥,沈嘉瓊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替身。乍一聽,皇上以為她吃醋,心下暗喜,又覺失儀,輕咳數聲,“思意,只是字面意思,並無它。”
沈嘉玥有一瞬的失望,欲開口再問,耳邊傳來一聲動人的笑,遂不再開口,目光移至遠處傳來的笑聲,迎面而來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子,乍一看還以為是自己,那身衣裳、那些首飾皆與自己的相似,只是自己一向不願戴出來的,不免生疑,又覺得隔應,滿宮裡與她相似的除了沈嘉瓊還能有誰?連趙箐箐亦不免驚愕,平時不過四五分像,現下竟有七八分像。
果不其然,沈嘉瓊款款而來,獨佔風騷,一身粉底軟煙羅長裙,一套珍珠頭面,嫣然笑稱,“皇上,方才嬪妾可都聽見了,”挽著皇上的臂彎,隱隱含著幾分撒嬌,“皇上還說是思念與心意,如今又這樣說,莫非是誆騙嬪妾的?如此,嬪妾可不依?”
不說不行禮,只說這失禮舉動便不似沈嘉玥舉止,毫無大家閨秀可言,通氣小家子氣十足,不曉得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