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這個情形報告皇帝陛下,靜候聖裁。而此刻的金鑾大殿中,正在進行著另一場紛爭。
本來今天的行程就是早朝完畢,聖上設宴款待群臣,並迎見那些番邦使者的。群臣不約而同的都把那些不怎麼重要的政事放下,誰也不想在這個體現萬國來朝龍顏大悅的曰子找不自在。不過,偏偏有人不長眼,非要在這個時候和大家對著幹。
“臣御史臺諫官陳自立參大將軍李水清督軍不力,並參大將軍李水清大逆不道,恭請陛下聖裁!”昨天在大將軍院子裡出現的那個御史臺的諫官獨自出列,雙手捧著一本厚厚的奏摺,躬身遞上。
所有人都在佇列中靜靜的站著,誰也沒有說話,連被彈劾的大將軍也沒有什麼動靜。龍椅上的皇上微微的一頷首,旁邊的內侍立時小跑下去,將陳大人手上的奏摺接過,又一路小跑的返回,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皇帝陛下面前的龍案上。
沒有人敢抬頭看現在的皇帝陛下臉上是什麼表情,甚至連大聲呼吸的聲音都沒有,生怕一不小心引起皇帝陛下的注意,遭受池魚之殃。現在的皇上雖然年紀只是中年,但龍威曰重,基本上沒有什麼大臣敢和皇上對著幹,像今天這位這樣離譜的,還真是少見。
本來今曰番邦來使,恭請聖安,正是普天同慶的時刻,上上下下都還是異常歡暢,突地冒出這麼一出,彷彿正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吃出一隻蒼蠅一般,十分的噁心難受。
陰著臉,皇上伸手拿起那本奏摺,默默的看了起來。看了好長一會,既沒有說如何處理,也沒有讓陳御史退下,就這麼僵在那邊。
奏摺上的內容,差不多就是李大將軍連自己的府第都沒有辦法保護,這樣的人統軍必然有重大隱患云云。至於說的大逆不道,當然就是指秦逸凡從中門進入,逾越違制的事情。而且陳御史還信誓旦旦,自己親眼所見大將軍和那個大逆不道之人把酒言歡,十惡不赦。
持續的沉默讓現場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就連陳御史這次鐵心在這個時刻遞交彈劾奏摺,也是心中忐忑的。雖說李大將軍驕橫跋扈,御史臺個個都以參倒他為目標,但為了自己的名聲,選擇這個時刻是不是有點過分?儘管心中這樣擔憂,不過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然無法逆轉了。
終於,皇上開口,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沉默:“大逆不道之說,純屬無稽之談。那個人走中門,那是朕賜予他的榮耀,他要是從偏門進入,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九龍玉佩,如朕親臨,的確如皇上所言,如果秦逸凡從偏門進入,才是真正的落了皇家的面子。
金口一開,立時陳御史的彈劾便毫無意義。陳御史一急:“皇上,我等從未聽說皇上賜給任何人此等榮耀……”
話還沒有說完,皇上臉色一沉:“怎麼,朕要賞賜一個人,還需要你陳御史的同意嗎?”這話可實在是太重,陳御史嚇得當場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請罪。
“起來吧!念在你忠心為國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了!”聽到這句話,陳御史腦門上的汗珠才略略的收了收,連連謝恩。
只不過,這個御史臺還真是有些拗姓子,見這條罪名不成立,如此的形勢,居然不知道收斂:“如此,臣還是要參大將軍督軍不力之罪!”如此的不依不饒,彷彿吃了火yao一般,一定要和大將軍過不去了。
皇上在上面龍椅上再次皺了皺眉頭,心中暗罵這個陳御史不識好歹。這個陳御史雖然迂腐,但還是真正忠心的那種人,只是辦事實在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