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化瑾向前瞥了眼,這封信昨天才寫,還不至於忘記,點頭也沒否認,看著傅歡眨了眨眼,「是我的。」
「那總管大人可否告知是給何人的,這樣……」也能斷定該不該……
「給傅統領的。」安化瑾見著傅歡秀氣的眉微蹙,淡然一下,側了側頭,動著嘴唇,坦然自得。
「這個……」傅歡被他的動作一時弄得臉色通紅,下意識的就要往後倒,但又想著這周圍都是人,反應太大也是不好,便硬生生的止住了腳。
耳尖癢癢的,就像被羽毛拂過了眼,臉也火燒燒的。
胸腔裡的倏地升起一股氣,就差那麼一點,傅歡就又咳了出來。
急忙拿著手掩唇壓了下去,最後也不知出於什麼心裡,掙了下袖子。
「傅統領,你和安總管說什麼呢!」周王眯著眼,掃了兩人的小動作,「不如大點聲讓我們大家一起聽聽。」
「陛下還真是耳聰目明呢。」安化瑾捏著空落落的指尖,斂著眸翹著彎卷的睫宇,說的話頗有些冷嘲熱諷。
不過也沒等他繼續就被身邊的傅歡打斷了。
傅歡抬手扯了他一下,嘆了口氣,替他上前,掀著衣衫的下擺直直地跪了下去,「陛下」
「傅統領這是做什麼,行這麼大禮。」周王掀了掀眼皮,笑了一下,「朕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傅歡雙手平舉抱拳,將頭埋在肘間,「其實不瞞陛下,臣與安總管……」
說著,她抬頭看了眼旁邊站得穩穩蕩蕩的人,吸了口氣嘴唇動了半天才繼續道:「私交甚好,這信大約是要送與臣的。」
話落,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諾大的營帳中突然靜了下來。
半晌才聽周圍的人碎碎的張口,低聲交談,吵吵雜雜亂成一堆。
「……」
「咳」周王輕咳聲,掃了底下人一眼,將信接到手間,輕輕摩擦,漫不經心的挑來一個縫,「哦,那不知傅統領和安總管的私交要好到什麼程度呢?」
兩人的關係也沒特意瞞著,周王不瞎不聾,自然也知道兩人走的近,問這個問題也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想聽到什麼必要的答案。
萬不知,傅歡倒是張口了。
她背脊微僵,停頓一下才回答:「大約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談婚論嫁?」他眉毛跳了跳,將視線拋給安化瑾,「也沒聽安總管提起過。」
「奴才想著等此次回宮便請陛下賜婚。」安化瑾此時倒是格外的安靜,老老實實的答著話。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周王倒是也將手中的信開啟,溜了一遍,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嘴角的揚起的弧度好半天沒下去,還時不時的將視線在堂下兩人之間瞄來瞄去。
「陛下,看夠了嗎?」
氣氛有點詭異,出了周王是不是發出的嘆音,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靜的詭異。
傅歡都忍不住皺眉,安化瑾這一句話恰好打破了沉默。
「夠了夠了」周王也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似乎無論安化瑾說什麼,他都習以為常的模樣,擺了擺手將信件裝好,讓人遞給下面的傅歡。
「沒想到安總管還挺有文采的。」
「陛下過獎了。」
「這信件,朕也親自看過了,沒什麼問題。」他大手一揮,環視這四周,「眾卿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陛下,既是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這玉佩又做何解釋?」
一位有些上了年紀,身體卻還很硬朗的人走了出來,先是惡狠狠的瞪了安化瑾一眼,接著才說道。
「陳大人呀。」安化瑾懶懶的掃了他一眼,「一塊玉佩你就想定我的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根據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