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規矩麻煩多,要不是家人還在這裡,我還寧願待在遼東一輩子不回來了呢,也正好躲個清淨。」她垂眸把玩掛成一排的毛筆,絲毫沒有注意到安化瑾已經停下來的動作。
「遼東那麼好?」安化瑾的聲音輕飄飄的,「你要是真不回來,我就親自向上面請命,參你個擁兵自重,謀反之心,親自過去把你給拎回來。」
「…」
傅歡把玩毛筆的手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看安化瑾,見其的表情不似玩笑,停住動作,原地便愣了半響。
許久才回過味來,扯著嘴角,直身環抱著胳膊,「好你個安辭,小心肝夠狠的啊!還真看的起我。」
安化瑾淡淡瞥了她一眼,唇瓣微動,沒什麼表情,「誰讓你說不回來的。」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傅歡攤手,懟他。
「又不是為了我。」安化瑾垂著眼眸,長到捲曲的睫毛微顫,白淨冷清的臉在燭光的照射下,竟讓傅歡有一瞬間看出了委屈。
傅歡別開頭,視線躲閃,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聲如細蚊,「那…我錯了還不行嗎。」
「嗯」安化瑾也不知聽沒聽見,只見他點了點頭盯著手下的東西,「可以。」
傅歡心剛放下,臉上的笑容的弧度都還沒咧開。
就聽他又道:「今日,胡太醫給的藥,我幫你上。」
「不要」傅歡下意識的拒絕,捂緊了自己懷裡揣著的藥,「我自己可以,實在不行讓丁霜幫我。」
安化瑾抬眼斜了她一下,唇瓣繃成了一條線,「難不成你忘了,自己這一身紅瘡是怎麼來的了?」
「中毒而已,又不一定是她的原因。」傅歡瞪了瞪眼,不同意的說道:「難不成你連你自己的人都信不過。」
「本公公這輩子就信自己。其他事好說,你的事不可以。」安化瑾轉頭整理手下的東西,將毛筆重新掛起,放回。找了塊兒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後,便伸出手平攤在傅歡的面前,神色平靜的道:「歡歡,拿來。」
「那…」傅歡蹙著眉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反正就不想讓他上藥,稍後退一步,腰抵到了桌子上,眼神慌亂,「那你不許做其他的事情。」
「歡歡,想讓本總管做什麼?」安化瑾忽是笑了一下,撐著傅歡身下的桌子靠近,「歡歡還在想馬車上的事。」
「你…」傅歡咬著牙,臉憋的通紅。
安化瑾撩起她鬢角的碎發,低頭嗅了嗅,嘆了口氣,「其實…可以的。」
傅歡結巴道:「可以…什麼?」
「我可以讓歡歡快樂。」安化瑾說著說著就吐了口氣在傅歡的耳邊,手也開始不老實,慢悠悠的移向了傅歡身上的柔軟處。
「有點小。」他感嘆般的笑了一下。
傅歡:……
「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有清白之身的女子,你不要亂來。」傅歡臉紅氣粗的拍開他的流氓手。
「可我是一個無根之人,歡歡放心做不了什麼的。」安化瑾把手又移了上去,轉而去摸傅歡藏在身上的藥瓶,話語間雜著笑意,「或者說,歡歡其實希望本總管做些什麼。」
「…」傅歡看著對方摸到藥瓶,輕車熟路的開啟,瞬間一股淡淡的藥香襲面,再配上安化瑾近在咫尺的臉,她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上藥就上藥,靠的這麼近做什麼。」她不自在的推了推,起身從桌子旁站直起來。
「燭光黯淡,看不太清,湊近了會好些。」安化瑾說完又離近了不少。
傅歡掙脫不過,只好配合著他把臉揚起來,讓他上嘴角處的藥,絲絲涼涼的,和之前用過的感覺不太一樣。
只不過此時嘴上的清涼倒顯得臉跟火燒一樣熱了,熱得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