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繁花詫異的看著傅歡,嘴角的抽搐若隱若現,「我哪當的上小姐的姐姐啊,小姐你這是抬舉奴婢了。」
她擺手晃頭拒絕的意味明顯。
「別啊,你年長我半月,叫聲姐姐是應該的。」傅歡嘴角的笑意怎麼看怎麼惡意。
半月?
正想反駁什麼,但對上傅歡的眼睛,突然就閉上了嘴,保不齊還有什麼等著自己。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我還要回夫人話去,你早些休息吧。」說完託盤都忘記帶,快步就退了出去。
「噗」傅歡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兒,好笑的出聲,搖了搖茶杯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真是有意思!」
………
「眾位愛卿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今天的早朝就散了吧。」周王撐著下巴,臉上沒什麼精神,懶懶散散的。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張進忠看眼色行事,公鴨嗓一開,傳達著上面的意願。
傅歡隨著眾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昨天睡得晚,今天起的又早,宿醉的後遺症還沒有消退,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精神緊繃的弦一旦松下,再想繃緊就難了許多。
這是傅歡歸京一來的第一次早朝,平日裡也不常聯絡其他官員,這裡跟她同輩的還少,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
所以日常的閒聊也說不上幾句,接受的更多是各種奇怪的審視和打量。
「傅老二」。
傅歡向前面走著,正打算繞過前面聚成一堆打著官腔的人,還沒出兩步就被人叫住了。
這聲音,這強調。
傅歡回頭正對上阮房歷的一張臭臉,「外公。」
「嗯」阮房歷目不斜視的走到她跟前,老臉繼續拉著,語氣裡帶著責怪,「別跟我套近乎!」
「…」傅歡眨了眨眼睛,試探道:「那阮尚書?」
「你出息了是吧,還沒走到多高的位置,連人都不會叫了?」阮房歷隨著傅歡走走停停,聽到她的話,頓時眼睛一瞪,眉毛一起。
「外公來找我何事?」傅歡被懟的一噎,好聲好氣的哄著。
「哼」阮房歷官袍袖口一擺,「過幾日是我的壽辰,你記得跟著你母親一起來。」
「好,我知道了。」看著阮房歷不清不願又非說不可的樣子,傅歡忍著笑意,點頭,她算是知道小舅舅那性格是隨了誰。
「傅大人」就在兩個人路過長廊的的岔路口時,張進忠突然帶著幾個宮人截住了傅歡的去路。
「張公公,有什麼事嗎?」傅歡和阮房歷對視了一眼,停下腳步。
「陛下在御書房等著大人。」他畢恭畢敬低著頭等著傅歡回話。
「好,我知道了。」傅歡會意的點點頭,側身,「那外公我就先走了,您老人家慢點。」
「嗯」阮房歷摸著鬍子,重重的應道,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她一句,「別忘了你答應的事。」
傅歡點頭,但笑不語。
別了阮房歷之後,便跟著張進忠身邊,左繞右繞的穿過長廊,花園,抵達所謂的御書房。
「陛下,傅大人到了。」張進忠在外面輕輕敲了下門。
「進來」過了一會兒,裡面傳出了周王的聲音。
「傅大人,請。」張進忠將門替她輕輕地開啟,先進去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
傅歡點頭,隨著他走了進去。
御書房比想像中的要大很多,並不壓抑,採光很好照的屋裡面暖洋洋的,隨處還擺放著新鮮的花枝,檀木做著書桌木椅。
周王伏在案上,鎖著眉頭,見傅歡來了也沒抬眼,隨便指了個位置就讓她坐下。
這一坐便坐了好久,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