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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化瑾杵在牢房中,聽見由遠及近,此起彼伏的恭賀聲。一抬眼果然見到狹小的牢房被一排排的帶刀侍衛擠滿。
一身青色絨袍,面容俊秀的年輕男人處在其中間。
安化瑾詫異的挑了挑眉,沒有料到過來的人會是他。
傅清朝他勾了勾唇角,舉了舉手中的食盒,另一隻手揮退眾人。
等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他才緩緩上前,將食盒放到地上,撩起身後的衣擺坐了下去。
安化瑾看著他開啟食盒,一樣一樣的將裡面的飯菜酒水端了出來,啟唇有些好笑,「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面。」
傅清聞聲倒酒的手頓了一下,將酒杯遞到安化瑾面前,「我也沒想到,歡兒提醒我可不止一次。」
安化瑾聽見想聽到的,眼眸閃了閃,「她是怎麼和未來的大舅哥說我的?」
「現在攀關係還太早了點吧!」傅清就著自己的杯子抿了口酒,「歡兒現在遼東,若是要徹底平復戰亂也要些時日。」
「是嗎?」安化瑾垂眉,盯著杯子裡的酒水,「那你來找咱家做什麼?」
「你倒是聰明。」傅清搖頭笑了笑,重新給自己續了杯酒,「我來自然是為了你手裡剩下的那點東西。」
「安大總管縱橫朝堂少說也有三四年,我不信你手裡沒有點有趣的東西。」
「哦?」安化瑾看著這個長相與傅歡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可咱家為什麼要給你呢?」
傅清挑眉,笑著反問:「我不是你未來的大舅哥嗎?」
安化瑾也跟著眯了眯眼,「是陛下讓你來的?」
傅清搖了搖酒杯,臉上露出一抹微思,「也算不上是,就想在朝堂上某個位置,以後也可以說上幾句有分量的話。」
「是嗎?」安化瑾若有所思的和傅清對視一眼。
聰明的人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怕是不是幾句話那麼簡單。
安化瑾隨手播出一塊空地,指尖沾了幾滴酒水,點在地上輕輕劃了幾筆。
「送大舅子的見面禮。」酒水落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揮發的乾淨,不過傅清也看到了他寫的幾個字,微微一笑,「那我便笑納了。」
安化瑾收回手,掩在袖子裡,「我只負責送禮,可不負責善後。」
傅清:「我有把握。」
傅清琢磨著其中的利害關係,倏地抬頭看向坐在前面好以假寐的人,眼睛裡帶著探究和淺淺的不解,「明明有能力,有為何不想辦法出去?」
安化瑾指尖敲打著膝蓋,不以為意的悠悠張口,「歡歡說她要來接我。」
「我的手段也用在了該用的地方,我認為她有能力接我出去。」想到這裡安化瑾還輕輕笑了一下。
而且她的願望比我的自由更重要不是嗎。
傅清怎麼想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我妹妹遇到你可真是掉進了坑裡。」
倒黴。
安化瑾:「至少不是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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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蠻一族早就是強弩之末,一旦調動起大周的軍將的氣勢,便能擊得他們潰不成軍。
傅歡接手後,勢如破竹,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幫忙一般,各種事情都出乎意料的順利。
如此她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便再一次擊敗以北蠻為首的眾多小國,收復遼東淪陷之地,大獲全勝。
北蠻敗降那日,自打出了京城便面容嚴肅的傅歡,終於露出了一抹笑。
舌尖的苦味早就消失,臨行前蕭娘給她的藥已經見底。
雖然外表看起來與旁人並沒有多大不同,但毒素未清的後遺症,傅歡卻已經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