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本多厭煩似的說,“你只會講兇手要殺害全部的人,難道你希望被殺死
?”
“我只不過在陳述客觀的意見。”
“像鸚鵡般反覆講同一句話不算客觀的意見。”
“不,本多,如果認為兇手企圖殺害全部的人,這點的確就能夠說明了。”說著,久我
望向田所義雄點點頭,好像在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一瞬,田所頗感意外,但仍開口了:“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來這裡,所以就算全部的人
皆失蹤,在東京的熟人也一無所知,即使想要找尋,也不知該從何找起,對吧?”
“兇手自己卻逃亡了?”本多雄一問。
“以兇手的立場,大概只能這樣做了。試演合格的人只剩一位,當然會啟人疑竇,但若
是在事先有所準備,在別的地方靜靜度過不同的人生也是可能的事。前不久的報紙才刊登有
位男人假冒成另一個人數十年之久,直到其死亡之後,妻子打算申報死亡時才發現姓名和戶
籍都是假的。”
“等於是過著見不得光明的人生哩,”中西貴子說。
“不過,這樣仍有問題存在。”久我和幸接腔,“如果我們失蹤,媒體當然會報導吧?
或許連照片也會刊登,如此一來,兇手仍能繼續埋名隱姓,過著中西小姐所說的見不得光明
的人生嗎?因為,還有山莊的負責人存在。”
雨宮京介低撥出聲:“對了,是叫小田先生吧!他見過我們每一個人,也擁有姓名的名
單,若見到電視或報紙報導,一定會立刻報警,那樣的話,警方會派人搜尋,也會發現屍體
,而若發覺缺少一人,當然會認定此人是兇手而予以通緝。”
“應該會有這種結果吧,難道兇手沒考慮這麼多?”
“我覺得不可能。”中西貴子說。
本多雄一接著說:“何況兇手是擬定如此巧妙計劃之人。”
兩人的聲音都開始有了活力,大概是因為局面傾向於一切並非現實中發生的殺人事件之
緣故吧!即使是意見再次遭否定的田所義雄,也一臉不放在心上的神情了。
“這次的討論似乎相當有意義。”可能是結果符合自己所望,雨宮京介的愁眉也開展了
。
“假定眼前的事態並非遊戲而是現實發生,則已經出現如此重大的矛盾,這豈非已證明
這種假定並不可能。”
本來一直維持沉鬱的氣氛也稍呈好轉了,既然殺人的恐怖事態不該發生於自己周遭,眾
人自然就安心了。
這時,中西貴子喃喃自語:“會不會兇手自己也打算尋死呢?”
“什麼!”久我和幸似不自覺的叫出聲來。
其它男人也都望向她。
貴子接著說:“假如兇手遂行殺人後打算自殺呢?若是這樣,當然沒必要考慮善後問題
了。”
貴子詢問似的望著久我。久我似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回答,避開視線。
“而且,兇手若一心想死……”貴子舔了舔嘴唇,接著說,“與其在髒亂的東京,或許
寧願選擇這個美麗的地方也未可知,如果這兒又有其美好回憶的話……”
沒有人發出聲音。
中西貴子的一句話具有將這之前的討論完全摒棄的魔力,由此可見女人的直覺實在不能
輕忽,即使像她這樣一無足取的女孩,十句話裡也會有一句話發揮效果,而且是非常有效!
我們在沉悶的空氣中捱過午餐後的幾個鐘頭。本來大家的氣力已即將恢復,卻因為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