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雖然在笑著,目光中卻閃爍著一兩點寒星。
尋箏一怔,忙道:“太子,屬下只知道聽從太子吩咐,要說憂,也是憂太子之憂,不過,太子英明神武,倒也沒什麼好讓屬下憂的!”
端木長安輕笑一聲,道:“緊張什麼,憂太子妃之憂也沒有什麼,反正也是本太子的人!”
尋箏暗捏一把冷汗,剛才他是有意引起太子重視,也算是偏幫了太子妃一句,但太子的話卻讓他悚然而驚,這個太子,心思可深得很。
端木長安愜意地道:“尋箏,你說這胡家兄弟,一個是皇城守備,打通官方通道;一個是鉅商富戶,壟斷陵州的半片商業,這算不算是官商勾結?”
呃,這官商勾結得……尋箏知道太子這是給胡家定了調,他一直隨在太子身邊,也知道一些內情,胡家老二胡守成,身為皇城的守備將軍,整個皇宮的禁衛軍都是由他負責的,實在算是位高權重,但是這位位高權重的,卻起了些私心,不但敢收受好處私放人進出宮,近來還和十五皇子端木霖走得很近。
收受好處,私下放人進出宮,這些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都是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事。但是和皇子私底下交往,在端木長安這兒,可不是什麼小事。何況還是一位掌握著禁衛軍大權的人?
尋箏心知肚明,一本正經地道:“應該算!”
端木長安看了尋箏一眼,笑道:“咱們也出去走走?”
尋箏道:“屬下聽命!”
端木長安笑:“那走走!”說著,走出東宮,往宮門走去,尋箏暗自鬆了口氣。早在藍宵露先前大聲吩咐暗衛不許插手的時候,四個暗衛裡就分了一個回皇宮稟告,當時太子正在肖側妃身邊,尋箏聽說太子妃可能遇到危險,自然是立刻把這訊息告訴了端木長安。
端木長安的意思是,叫他們看著辦。
他回來傳話之後,想起太子看他的眼神,停頓了一會兒,等太子喝過三杯酒,才藉口王太師有國事要求見,很好的藉口,很正當的理由。
端木長安倒也並不是有多在乎肖側妃,但是,他喜歡這種讓女人死心塌地的感覺,雖然他知道,肖側妃不可能對他死心塌地。可要是讓一個女人對他心懷期待,他從來不會吝嗇用一些小小的理由來不傷她們的心。
胡府的護院們論功夫,自然十個也不夠一個皇宮侍衛打的,但是,勝在人多,而且,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十兩銀子讓很多人紅了眼。
丁平和申達剛開始時候還不想傷人,只是用劍把他們逼開,只要他們不衝過兩人的防護,傷到後面的太子妃。
但是胡府護院前赴後繼,簡直是勇不可當,這種衝擊法,讓丁平和申達兩個也算是見過大陣仗的侍衛心裡麻麻的。
他們不怕死,他們是怕不能護衛太子妃周全,那可是大罪。
何況,胡府護院之後還有衙役,落在衙役手裡,最好的結果也是得扔進大牢。作為太子妃的護衛,難道他們有臉見著自己護衛著的人被扔進大牢?
他們知道有人暗中守護著,關鍵時候會出手,可即使被衙役們給抓住,他們的面子也沒地方擱了。
兩人想好了,要是最後事情不可收拾的時候,可顧不得太子妃的吩咐,該亮明身份的時候還是得亮明身份,至於現在,一是隨太子妃身邊做雜工太久了,想過過打手的癮,這是奉命打架嘛;二是太子妃有令,不許洩露身份,而他們現在還扛得住。
隨著人越湧越多,兩人知道再不傷人,怕是沒法善了,劍下就開始見血了,那些護院或胳膊受傷,或腿上中劍,都不是傷在要害。
讓丁平和申達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血氣衝了他們的眼睛,還是五十兩銀子真的值得他們拿命來拼,那些只要不是傷得不能動的,竟掙扎著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