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姐姐,這個做什麼用呀?怎麼會放了一支空筆管呢?”
“自然是寫字用的!”
藍素琴不解地道:“不會吧,這又沒有毛,又不能沾墨,怎麼寫字?”
藍宵露笑了笑,走過去拿起,沾了墨,在空白紙上寫了幾個字,笑道:“就是這樣寫字!”
藍素琴瞪大眼睛,一臉天真好奇:“姐姐真是巧思,這樣寫字也可以。”說著,也沾了墨,在空白處連寫了一些字。邊寫還邊讚歎:“毛筆軟,筆管硬,這軟筆和硬筆,寫字果然別有一番趣味。”說話間,已經把那張白紙寫得滿了,她不好意思地團起紙來,揉成一團捏在手裡,道:“我是不是打擾姐姐看書了!”
藍宵露道:“你明天要搬來,那一會兒出去後叫黃嬤嬤安排一下!”
藍素琴道:“好。那姐姐繼續,我也去準備準備!”
藍宵露看著她把那團紙拿走,目光閃動著,卻不明白她的用意,心想不過一張廢紙而已,也就不在意了。
她自然不知道,藍素琴拿了有她寫字的紙,回到靜月院中,立刻如法泡製削了一支筆管,仿照著她的字跡,練了兩個時辰,寫了一封信給司城玄曦。
要說不對,就是藍宵露的突然示好吧。
在這個小書房裡,她嫌毛筆麻煩,時常會用自制的硬筆寫一些小紙條兒,或者興之所至隨便寫幾個字,對於硬筆管,她相信不會有人太在意。
睡得朦朧之間,突然聽見外面傳來輕輕地砰的一響。藍宵露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大鐵椎來找她喝酒呢?
不過,今天精神有點不濟,怕是要讓大鐵椎失望而歸了。
但那聲響過後,卻好一陣再沒聲音,藍宵露想,這是幻聽呢,於是她翻了個身,繼續睡。就在他即將睡著時,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
藍宵露皺了皺眉,如果是大鐵椎,他會很輕地敲敲門,然後在門外等著她,絕不會進屋。這人顯然不是。
這是燕王府,除了來找她喝酒的大鐵椎會半夜造訪之外,怎麼會還有外人?似乎是為了回答她的疑惑,前邊耳旁的門開了,一個聲音帶著睡意和驚訝:“王爺!”
“滾回去睡你的覺!”粗魯而狂暴。
前一個聲音,是在外值守的冬梅,後一個聲音,可不就是司城玄曦麼?
冬梅被嚇了一跳,吶吶地應道:“是!”然後,耳房的門關了,想來她被嚇得躲回去了。
藍宵露半夢半醒間,仍覺得好笑地輕輕搖頭,以他王爺之威,一個小侍女哪裡敢多說,他這樣含怒而來,又是哪根筋不對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他的怒火,現在她都免疫了。
然後,她就聽見腳步聲向自己的房間而來。藍宵露皺眉,這種被吵醒的滋味並不好受,她雖然沒有起床氣,也心裡不爽。不管是誰惹了他,她都不應該是他發洩怒火的物件吧?
這算不算閉門家中睡,禍從天上來?
自嘲了一回,藍宵露只得起身,穿上中衣,又披了件外衣,這才摸去晃亮火摺子。
誰知,剛把火摺子點上蠟燭,燭火搖曳之際,司城玄曦已經如風一般捲了進來,真的如風,帶得周圍的氣流一片動盪,剛剛點上的燭火,便熄了。
藍宵露覺得冷,下意識地緊了緊外衣,這人當自己是冰塊麼?周身冷氣往房中闖,成心害人受涼麼?她乾脆不點燈了,好在外面有一彎殘月,也不算太過黑暗。不過她語氣不免不善:“王爺,你大半夜的衝進來,可是妾身在夢中又惹怒王爺了麼?”
意思是她自在房間裡睡覺,就算他有什麼事,也不應該找到她頭上,她總不可能在夢中惹了他。
司城玄曦呼吸粗重,眼睛裡冷芒如冰似雪,狠狠地瞪著她。清月冷輝,她站在床前,只著中衣,身段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