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調製。歐陽家的那些佛香肯定是要的,其他家賣的佛香,她也得品鑑品鑑。
本來歐陽婉說,讓下人買回來就是了。可舒綠已經被“關”在家裡一段時間,實在是有些氣悶,索性自己進城來挑選。至於展眉……他早就說過,舒綠出門必須要有他的陪同。起碼近期內是如此。
舒綠也明白,哥哥是害怕齊英文墨那件事再次發生。那回,要不是牧若飛恰好出現,她真的很危險。
所以後來她才會下狠手去報復齊英。據展眉從書院聽回來的小道訊息,齊英已經殘了,雖說四肢完好,但要恢復“人道”,希望很渺茫。聽說齊家現在愁雲慘淡,齊英陷入半瘋狂狀態,說不定哪天就一頭撞死了呢。
這種人,完全不需要對他有半分憐憫。
而文墨……舒綠沒有刻意想過如何報復他,他畢竟是個從犯。要不是齊英的挑撥,他未必會與她為難,雖說他縱馬行兇也是非常可惡。日後有機會,她倒也不介意踩他一腳。
舒綠乘車,展眉騎馬,一行人從別院出發,走大道進城。
走了一段時間,估摸著快到城門了,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舒綠怔了怔,剛想撩起車窗簾子看看外頭的動靜,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凌,你們要進城?”
是牧若飛啊……
舒綠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腦中突然浮現出賞荷會那天,他那一臉糾結的表情。
那天,她脫口而出說“你不怕更胖麼”,他頓時神色大變,扭頭就走,一句招呼都不打。
幸好舒綠也知道他不會是那種仗勢欺人的惡人,不至於因為自己衝撞了他,就找她的麻煩。但還是為自己的口不擇言感到後悔。
那可是個小王爺你跟他說話那麼隨意幹什麼,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
她甚至還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胡言亂語,影響了牧若飛與展眉的交往。不過展眉說,牧若飛還是像之前一樣,時不時到書院裡找他學功夫。舒綠的一顆心才安安穩穩放了下來,同時對牧若飛的觀感又更好了一點。
不遷怒,於他這般的貴族子弟而言,已經是非常不錯。
牧若飛的胸襟,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她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側耳傾聽牧若飛與展眉的寒暄。聲音離得有點遠了,卻是聽得不太清楚。
誰知片刻後,卻有馬蹄聲在她車窗邊響起。隨即她便聽到了牧若飛隔著車窗對她說:“喂,小丫頭。”
他肯和她說話……是代表他消氣了麼?
舒綠掀開簾子一角,露出大半邊俏臉,對牧若飛微微一笑:“世子安好。”
牧若飛見到她的笑容,板著的臉不知不覺鬆動了一些。
本來他還是有些生氣的——他氣了好幾天呢
後來,舒綠真的沒有再送燻肉過來,他就更生氣了。每次去找展眉的時候,他都想對展眉說:“讓你們家的丫頭,再給我送點好吃的來。”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嚥了下去。
哼,他是臨川王的長子,堂堂的小王爺怎麼能先開口跟她示弱呢?
他明明還在氣她好不好?
說他胖,真是太過分了他就是肉多了一點而已嘛
從小到大,有誰當著他的面說過他胖?
偏偏這個小丫頭就是這麼可惡,毫不留情地戳中他的痛處,還一臉無辜的表情……
可是現在,兩人道左相逢,他不知被什麼鬼神迷了心竅,居然又過來和她說話。
在看到她的笑臉的那一刻,很奇怪的……他心裡僅存的那點怒氣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世子,上次是我不對。”
舒綠一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