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慘事?
對於這種罔顧別人性命的、惡貫滿盈的老土匪,展眉也不會把他的命當一回事。
何況……一想到他作惡的物件是歐陽婉,展眉就更加不會手下留情。
他的女人也敢碰?搞死你沒商量
唔,未婚妻嘛,當然算是“他的女人”了。
最近展眉對歐陽婉的接受程度正在逐步提高中,說不定過上一段日子,就可以和歐陽婉正常談話了……現在他根本不敢跟歐陽婉朝相,尷尬著呢。
不過,在展眉的要求下,歐陽潤知並未將他直接把封家老頭挫骨揚灰的事情,告訴歐陽夫人母女。
這種血腥的事,還是少讓她們知道為好。
歐陽潤知回去後,舒綠跟展眉說起了印香的事情。展眉對她新調製的印香很有興趣,不過得知是要送給夏涵的,就不是那麼高興了。
“妹子,你這麼久以來,好像連根草都沒送給我吶。倒是有閒情給別人送東西。”
舒綠笑道:“用得著我送嗎?現在展眉少爺有了貼心人啦,吃的用的穿的哪樣沒人打理啊?我還是別搶人家的活幹吧。”
殊不知展眉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之後,臉皮厚度大有長進,才不會那麼容易被舒綠打敗。他“切”了一聲,斜瞥著舒綠說:“婉兒和我什麼關係,你和夏涵又是什麼關係?能比麼?”
聽聽,這才幾天不見,“婉兒婉兒”的叫得很順口了。難道是因為吃了婉兒準備的那些美味乾糧,被裡麵包含的濃情蜜意打動了?怪不得人家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啊。眼前這位明顯就被抓住胃了,至於心,那也為時不遠。
可是舒綠也知道展眉說在了點子上。她和夏涵的關係真不能跟這兩位比,不過她卻不心虛:“又不是我自己要送的,人家請求了嘛……況且估計當時他也就是那麼一說,難道他對自己就那麼有信心,知道自己肯定能中榜首?”
展眉身為準考生,是知道考上院試案首的難度有多大的。聽舒綠這麼一說,他也就不再廢話了。
反正作為同窗,按理他是得給夏涵送點賀禮。既然如此,有現成的禮物可送,他還省心了呢。
“真精巧”
巧英與巧珍兩個看到那款“文昌”印香成品的時候,都忍不住撫掌驚歎。也難為小姐,怎麼就能做得出這樣精細複雜的香品來?
她們儘管是歐陽家的家生子,但之前都只是在別院當著三等丫頭,對於品香可謂外行,也就是看看熱鬧。
內行如夏涵,才看得出舒綠送給他的這款文昌香,有著怎樣的價值。
他雙手輕輕捧著那款香餅,深深為其圖案之精奇、顏色之別緻、香味之高雅而震撼。
光是那“文昌”式樣,還不足以讓夏涵這般驚訝。他為之嘆服的,是這款香品的色澤……居然是由濃至淺的紫色。
朱紫之色為貴色,乃是勳爵高官的專用色。以紫色來襯“文昌”魁星,祝福的意味不言自明。
然而紫色的貴重,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紫色染料極為難得。紡織上要使用紫色,需要經過非常複雜的提煉工序,原料也很難得。至於香品之中,要染上紫色比紡織品就更困難了。
連夏涵自己,算是在香道上略有小成,也不敢輕易使用紫色。
而且,舒綠這款紫色香品的色彩層次極為豐富,看得出是用了好幾種紫色染料疊染而成。
夏涵就這樣捧著那款文昌香,如痴似醉,比得知自己奪得院試案首那時還要歡喜。
舒綠並不知道,他在院試前向她提出那個請求,其實也是在激勵自己。
夏涵的性子偏於淡泊,他父親夏伯卿也知道他的脾性,並且惋惜地說——在科場與仕途上,過分的淡泊,難以取得較高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