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和暖雲來做這些活,我們手腳麻利,半天就能刷完了。”錦姑抹了抹眼淚,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人這麼折騰七丫頭。
暖雲一個勁點頭,再髒再累,她們本來就是下人,受點苦不算什麼,但小姐不能這麼任人欺負。
“那可不行!”粗嘎的聲音難聽乾癟,其中一個婆子眉毛一橫,使了個眼色給身後的幾個婆子:“你們倆也有自己的活要做,七小姐,我們都盯著呢,你們最好別想耍花樣,到時候老奴幾個冒犯了七小姐,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說著,幾個婆子果然是幹粗活的,力氣比男人都大,架著暖雲與錦姑就要往外拖,但那二人就是不從,兩方几乎就要扭打起來了。
“好了,錦姑,暖雲,你們放心吧,這點小事,難不倒我的。”稚嫩的童音帶著就是成人也少有的鎮定從容;終於從眼前的場面回過神來的商墨偏著小腦袋,乖巧地彎起眼睛呵呵一笑,還衝著二人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小姐。。。。。。”暖雲與錦姑二人硬生生被拖了出去,大夫人派了人各自盯著這一房可憐的三個人,就是要把兩個人從商墨身邊支開,不讓暖雲錦姑有機會幫商墨。
商墨幽幽收斂起嘴角的笑意,臉色一沉,沒好氣地瞪了眼剩下一個還沒走的老婆子:“你怎麼不走?”
老婆子一臉不耐煩,把洗刷工具往商墨懷裡一丟:“要不是運氣不好,我怎麼會在這又臭又髒的地方盯著你幹活。少羅嗦,今晚還想睡覺的話,趕緊幹活。”
說著,老婆子就嫌這裡臭,嫌惡地捏了捏鼻子躲得遠遠地偷起懶來,諒這小丫頭也玩不出什麼花招,鬼才要傻傻地待在那裡。
商墨苦笑地搖了搖頭,這些活哪裡是一天能幹得完的,她們這是成心要折騰死她啊。
從身上撕下一大塊布掩住口鼻,商墨袖子一挽,好在院內就有口井,打水不必跑太遠,只是這活對於個頭才到人腰間,又瘦又小的商墨來說,實在是相當具有挑戰性,小胳膊小腿來來回回打了無數次桶,累得幾乎整雙腿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坐在小凳子上,面對著堆積成山的糞桶,商墨只能暗自慶幸還好倒穢物的事不必她做,只是這臭味實在讓人受不了,對商墨這個有潔癖的人來說,目光停在這些噁心的容器上,胃裡頓時翻滾個不停。
仰天哀嚎,商墨硬著頭皮又是衝又是刷的,整得自己渾身也是一片汙穢,不知不覺間,便從早間幹到了夜幕降下,這期間,連口水都沒喝,更別提有人送點飯菜來了,暖雲與錦姑的情況只怕也不比她好到哪去,否則這麼晚了她們也不可能還回不來。
商墨哪裡幹過這些下作的活,自然手腳笨拙些,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餓得前胸貼後背,天都黑了,她才幹完一半不到的活。
枝頭娑娑幾下,商墨也沒功夫去理會,一抹老者的身影便踏過樹枝,剛靠近商墨所在的院子,璇璣老人當即被臭氣燻得捏住了鼻子,腳下一滑,砰的一聲跌了下來:“臭,好臭!”
商墨黑著臉掃了眼從空中跌下來的老人,反正他是世外高人,跌不出什麼事,商墨懶得理他,收回視線繼續幹活。
璇璣老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掃了掃身上的灰塵,待看清了那個可憐的小傢伙,璇璣老人一樂,剛想上前抱住小傢伙,腳還沒邁出去,又被臭氣燻得退了回來,捏著鼻子怒罵道:“豈有此理,我璇璣老人的徒兒竟然在幹這等粗活,徒兒,告訴師傅,是誰這麼欺負你,師傅教訓他去!”
商墨呵呵乾笑了兩聲,這老頭還真是不可理喻,她什麼時候成他徒兒了?一口一個徒兒叫得還挺順溜嘛。
見小丫頭不理他,璇璣老人洩氣了,討好道:“我說徒兒,你怎麼就不肯拜我為師呢,你看,你要是學了我的絕世武學,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人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