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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牧風白等三人出現在清流縣的街頭時,造型已經煥然一新,牧風白作為車伕駕馭著一輛廂車,一臉憨厚的樣子;甑子莊綢衣紗冠,腰佩玉符,靴鑲寶石,全身富人端坐在坐在車廂裡頭,他滿身肥肉,這身打扮倒是既符合他的身段,看起來猶如某個富家公子;而宋一文則打扮成小廝,青衫皂靴,斜坐在車緣邊,他面目清秀,這幅垂眼順眉的樣子顯得很是乖巧。
馬車緩緩駛入一條街巷內,停在了季府門口,牧風白躍下馬車,迎上季府守門家丁。他遞上門帖,持鞭行禮,卻略帶傲慢地道:“我家公子有要事同你們主人相商,還請朋友速速通報。”
那家丁打量了他身後那輛略顯破舊的車廂,心中很是疑惑,要知道季府在清流縣也算大門大戶了,前來拜會的哪個不客客氣氣的,這傢伙口氣也忒囂張了點吧。他低頭掃了眼那張製作算不上精良的門帖,隨即目光便是一凝。
百川府陸家?難道是童陵縣的百川府?
說起來鄰縣銅陵的百川府可是鼎鼎大名,家大業大不說,最重要的是百川府出過一名資格上佳的修仙者,據說還是宗門內的核心弟子,那可不比普通的修士。有著宗門在背後撐腰,就算是縣太爺也要買百川府的面子。季府雖然也算是富貴家族,但是與之比較明顯就差了幾個等級。
“請問,您家主人可是童陵縣的陸家?”
牧風白倨傲地道:“除了童陵縣的百川府還有哪個陸家。”
說話間,那頭胖子在宋一文的攙扶下步下車廂,只見他滿臉不耐地道:“報個話用得了這麼久麼?季家架子也太大了吧。”
牧風白說道:“這便是我家少主了。”
少主?那不就是陸家公子了?那家丁看著胖子臉色不渝,神色變了變,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我立刻進去稟報,陸公子稍安勿燥。”
看到家丁慌忙進去通報,牧風白暗中朝甑子莊豎了豎拇指。
不到盞茶功夫,牧風白幾個已經被慎重萬分地請進了季府精閣內,並由僕人奉上香茶,引路家丁恭敬地道:“陸公子稍後,我家主人立刻就來。”
甑子莊答應了聲,便低頭吹著碗中的茶葉。
牧風白兩人作為下人自然沒有好茶供奉,無奈地束手站立,聞著茶香,知道這是頂級的凍龍茶,心中暗暗腹誹,不過他們三人只有甑子莊最像富家子弟,這場戲主角非他莫屬。
沒過多久,一名身穿福祿綢衫的老者便匆匆而來,還未跨入房門便拱手笑道:“久聞百川府大名,早想過去拜訪,無奈俗世纏身,行程一拖再拖,不想陸公子居然親自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老者正是季家家主季田生,甑子莊倒是認得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季員外吧,有禮有禮。”
“不敢當,不敢當,要說赫赫有名也只有百川府擔當得起。”
兩人客套了一陣,這才相攙落座,季田生摸不準對方突然來訪的用意,但礙於百川府的名頭,對方既然沒有開口,也不好直接詢問,免顯唐突。只是旁擊側敲了幾次,對方只是含糊其詞,讓他心中疑竇叢生,隱隱中又有些忐忑。
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知道有些話如果讓主人說出來不免有**份,當下對旁邊伺候的管家使了個顏色。管家跟隨主人多年,察言觀色,立刻心領神會,當下走到牧風白旁邊,輕聲道:“這位兄弟車途勞頓,不如隨老兒出去飲杯酒水如何?”
牧風白“嗯嗯”答應著,表情木納地跟著那管家走出房門。
管家命人備了一桌小菜,親自給對方斟了杯酒,幾杯下肚後,兩人便熟絡起來。既然對方身份不過是下人,那管家也就沒那麼多顧忌,問道:“不瞞小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