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賣鐵我勉強也能湊得起來,問題是要人家收下你的禮。明目張膽的肯定是不行,那姓陳的可狡猾的很,決不會教人拿住任何把柄。別看俗務堂如今門庭若市,上門送禮的只是小蝦米,姓陳的對於小禮拿起來根本不手軟,但想要入門弟子名額那是休想。真正賄賂的都是有門路的,有的是派內的親戚,有的是一方富豪的子弟,他們送禮也非常隱蔽,重重內幕不說也罷。”
牧風白微微點頭,何無稽是個豪爽之人,認定兩人為好友,說話便肆無忌憚,這種性格容易吃虧,不過很得他的欣賞,畢竟作為老千,可不希望有個城府深沉的人在身邊,那樣太危險了。
他轉過臉來問葛申:“冒昧問一句,葛大哥現在可有多少積蓄?能不能湊夠五千靈石呢?”
葛申頓時憋紅了臉,扭扭捏捏地說道:“我,我哪裡有這麼多,上次為了衝刺第八層,幾乎耗光了我所有的積蓄,身邊也只剩下……只剩下一千靈石不到……”
牧風白搔搔腦袋,心想這傢伙在這裡混了這麼多年,居然窮成這樣,也算另類了。不過他之所以打聽只是出於習慣,畢竟太吃虧的買賣做起來心裡就很不爽,略一沉吟,說道:“如果現在有個機會,讓我們幾個都能夠順利成為正式弟子,你們有沒有興趣。”
“啊,牧兄的意思是……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何無稽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顆心突然加快跳動了幾下。
“是這樣的,我有個好兄弟前來報到的時候被歸元宗一名金丹期前輩收做了弟子,雖然我們再無聯絡,不過這層關係陳執事也不會不考慮,所以我想趁熱打鐵,送上一筆厚禮,看看能不能躋身正式弟子。至於我兄弟的事,葛大哥應該是知道一二的,我所言不虛吧?”
“金丹修士!”何無稽大吃一驚,不由望向旁邊葛申,見到對方點頭,滿臉喜色已經不加掩飾:“有這層關係當然是可以的,既然如此,我們這就送禮去!”
牧風白微笑道:“稍安勿燥,有件事還有待從長計議。你們覺得像我這種初來乍到的小修士是能拿出鉅額靈石的人麼?”
何無稽聞言呆了呆,隨即搖頭,有些心虛地道:“兄弟的意思是……打算在我們手上借取靈石麼?”
葛申更是有些無地自容:“何兄拿不出來,我就更沒地方拿了。”
“兩位大哥不必如此,小弟並非覬覦你們的辛苦錢,不瞞你們,小弟原本只是個小混混,只是後來我在童陵縣做了筆買賣,騙到了大量靈石,這才有緣進入宗門。因此,對於靈石我倒是不缺。但如果要我拿出大批靈石作為禮金,有心人稍微查探,就能得知我的靈石來路不正,所以賄賂一事我不能出頭,只有依靠兩位幫忙了。”牧風白這話七分真三分假,深得撒謊之術的真昧。
葛申和何無稽聽了終於恍然,怪不得對方在繁重的試煉任務下還有時間修煉,原來私下藏了大量來路不明的靈石。對方連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都向他們透露,可見十分信任他們,兩人心情愉快起來。葛申對於上次的牧風白交代他的事情還是記憶猶新,總感覺對方有著幾分神秘,不過他為人老實,還慎重萬分地告訴他讓他別盲目相信別人,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無稽對此倒不以為然,能夠騙取到大量靈石的小混混可不多見,這樣的人物豈會像葛申想象的那樣毫無生活常識,至於對方為何相信自己兩人,可能是因為自己生得滿臉正氣?
牧風白看人自然有一番眼光,這是做老千最基本的常識,所謂的信任度事實上也是有高低的,像是眼前這兩位,信任度也只能到達這裡了,他當然不會愚蠢到將自己神秘牌子的秘密於其分享。
另外,透露些自己的秘密,有時候不一定全是壞事,至少現在這個秘密已經完全博取了他們的信任,
牧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