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工作。”
他卻笑了出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用一種不以為意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輕嘲:“工作?堂堂聶氏集團老總的夫人要出去工作,難道你不覺得可笑麼?”
“聶伯庭,我並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
“只是出於尊重是嗎?”他聳聳肩,雙手收進褲兜裡,做出饒有興趣的模樣,“那好,你準備做什麼工作?”
“回到以前的學校,教孩子畫畫。”她從容地說。
他噗哧一聲笑出聲,又正色道:“顧爾清,別幼稚了,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和我結婚,那樣的工作不適合你現在的身份。”
她的嘴角溢位一抹冷笑,然後直視他的眼睛,眼裡帶了狠意,“你我都知道這樁婚姻的真正意義,別拿那些條條款款束縛我。”
“我們的婚姻確實是你不情我不願沒錯,但是顧爾清,你別忘了,結婚證是白紙黑字,這意味著什麼?”他突然湊近她的臉,勾起嘴角,“這筆交易已經成功了。”又見她微垂著眼角,不知在想些什麼,語氣平緩了不少,“再說了,做我妻子有什麼不好?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在覬覦你現在的身份。還有,既然交易已經成功,你剛才所謂的吃穿住在我們家,那當然也屬於交易的一部分,你大可盡情揮霍,你有這個權利。”
她只是瞪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眼神裡有輕蔑,但更多的是敵意。
這種無聲的抵抗反而更加激怒了聶伯庭,她若是含著淚求他,他恐怕還會心軟一點。但他很清楚,這樣的情景唯獨不可能發生在這個名叫顧爾清的女人身上。她看似細膩溫潤,但骨子裡卻倔強激烈。
他不喜歡這種沉默的對峙,開始悠閒地來回踱步,停頓了片刻又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一點都不適合你。你為什麼會同意和我結婚,不就是想報復成家嗎?你知道成氏和聶氏聯合,強強共贏只是表象,商界的同一領域裡永遠不會有雙雄共存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聶氏根基雄厚,把成氏拖下水只是遲早的事。”
顧爾清無奈一笑,他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那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節約彼此的時間。“那你呢?昆城裡最風流瀟灑的黃金單身漢為什麼突然樂意走進婚姻的墳墓?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麼大義凌然。”她挺直了腰板,沒有絲毫退縮,“我只是成家的養女,而你是聶氏的獨子,我們這樁婚事怎麼看都是成家高攀了你們聶家。你們聶家向來注重門當戶對,怎會容忍我一個沒有半點地位的養女嫁入聶家?成家的這個要求本來就不合理,你們既然答應了下來,想必是因為這近一年來已經在開始蒙受了虧損。聶氏根深葉茂,涉及的領域又多,員工自然也不少。是不是銀行都不願意貸款了才接受成氏這個提供資金讓聶氏運轉,前提是日後兩個集團強強合作的交易?”
她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聶伯庭倒是有些意外,欣喜地笑出聲:“果然聰明,我看成士天太低估你了。所以強強聯合需要有所保障,這就是我們結婚的目的。顧爾清,我們各有所需。”
“你已經如願以償,聶氏運轉正常後就坐上了你一直夢寐以求的位置,現在該我了。”
他卻笑得很雅痞,“可是怎麼辦?要把成氏拖下水還得從長計議,現在是敏感時期,估計短時間內難以實現。”
顧爾清並不理會,“我現在在談我個人的事。”
“你的事不就是想方設法把成氏搞垮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臉上一直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她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起伏,但瞪大的杏眼卻讓他印象深刻。
“我是恨成家,但我現在只想讓自己好過一點,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的語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