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自己太過心急了,還是要穩住她才好。
“噓!”景宏撒謊都不打算找個靠譜的理由,還在故作神秘,“你聲音太大,小心隔牆有耳。”
“說什麼呢?”齊福一副“你看我傻啊”的表情在瞅他。
這可是在馬車上,哪裡有牆?
“你以為公孫丞相真的打算放你走嗎?”景宏正色道,“你讓他在賓客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人,他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你嗎?”明明是胡說八道,偏偏說得這般一本正經,讓人不信都難。
齊福聽後,果真安靜了下來。
見她不鬧了,景宏繼續道:“以我對這老狐狸的瞭解,現在‘虎狼雙煞’一定牢牢的跟住了馬車,若不是親眼見你走進郡馬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此話不假,滿朝上下,誰人不知相爺疑心重啊……
這一番話是真真兒嚇住了阿福,眼珠子不住的四周環顧,像是有人正在盯著她一般。
一心想找夫子,怕他有閃失,卻未將整件事想得周全,這樣一看,好像還冤枉了人家。齊福也跟著降了音量,低聲詢問起現下的狀況:“真的會有人偷聽嗎?”
“自是,不然我何苦跑上馬車?”見她嚇得不敢做聲,景宏也就不說恐嚇的話了,他轉過頭,定定地看著阿福,“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坐得如此之近,阿福一時有些適應不來,可情況緊急,此時也不好頑強反抗,只得乖乖地 回道:“聽他們都叫你宏小王爺?”
景宏的難得的認真起來:“記住了,我叫景宏,你叫我宏小爺就成。叫一聲。”
眼前人雙眸氤了層水汽,痴了般凝視著她,讓阿福有種錯覺,像是遇上了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時乖了幾分,照做了:“……宏小爺?”
這一聲叫得景宏渾身舒爽,似乎有真氣透過五臟六腑,連經脈都一氣兒打通了!也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再叫一聲!”
“哦,宏小爺。”
“嗯,再叫一聲!”
“……”齊福感覺這人太奇怪了,簾子掀開一條縫,小聲問那駕車的熊壯,“他耳朵不好使嗎?”
這話雄壯聽後,自然不開心了:“哼,明明是你的心不好使!”
齊福:“……”
主僕倆人,一個比一個奇怪。
“宏小爺,”就是再奇怪,她還是不能不理,景宏見阿福主動叫他的名字,臉上止不住地笑意上湧,卻聽她問,“求你告訴我,夫子,他人在哪裡呀?”
景宏哪裡知道蕭六郎人在何處?不過是見了心心念唸的人再次出現,不願放手罷了。
見她三句不離別的男子,景宏一氣之下,黑了臉:“不知道!”
一再吃閉門羹的齊福再也不想與這些不正常的人糾纏了,要找夫子,她自己來,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她也不想求人了!
阿福看出來了,他們都是騙子!
大騙子!
“我要下車!”
在跳車與攔人,吵鬧不停與吃小拳頭同時發生之時,馬車突然停了……
車廂中的兩人同時靜止了動作。
就聽外面,有個帶著笑意的男子聲線,朗聲響起:“小王爺,郡馬爺派屬下來接您過去。”
齊福還想繼續爭取下車的機會,景宏強行按她 回座位,表示少安毋躁,讓他先看是敵是友,這才對外問道:“可是靖忠?”
“屬下正是蘇靖忠。”
見那人答了,景宏這才鬆了口氣。
這麼說,不是敵人?那阿福也不想再耽擱了,繼續折騰:“走開,別碰我,我要去找夫子!”
打鬧間,馬車簾子一揚,一個嘴角帶笑的俊朗青年鑽進了車廂。一身官家的侍衛服十分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