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檀抿嘴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了看已經空空如也的書案,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江愛卿先回府休息,明日再遞牌來見。”
大概是姬檀從來沒有趕他回去過,江淵隱約有些疑惑,還是起身屈膝磕頭,很恭敬地辭了出去。
那邊江淵才剛剛出去,大宮女紫麓將門簾子重新拉上,一直正襟危坐的姬檀就倒塌了下來,抱著身邊倚靠的大軟枕,一點一點往我身邊蹭過來,嘻嘻笑道:“是不是好無聊啊?下次批奏摺時,我讓你先出去玩好了。——阿丹,臉上的傷該重新上藥了吧?”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要不是他說,我壓根兒就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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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暖有話說:
恩,其實,每個人都有低潮期吧……俺儘量恢復。
至於男豬這個問題,還沒有最後確定。當初設計的應該是阿丹和小皇帝在一起,但是也不一定啦,看看各個男配寫出來效果怎麼樣,再說扶配為豬的問題……
第二卷 不可為妃 第五十一章 政務?由不得你做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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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沁手腳麻利地從床頭的琉璃瓊花小藥匣裡取出傷藥,碧幽幽的脂膏盛在做工精緻的白玉盒子裡,漂亮得讓人有些不捨得下手。紫麓伺候著姬檀洗了手,又取雪白的手巾將雙手擦乾,這才用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漂亮的右手沾了一點膏藥,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指甲,輕輕塗抹在我臉頰上已然沒什麼感覺的傷口上。
姬檀的指尖有一種微弱的溫暖,碰著微微泛疼的傷口,感覺有些奇怪。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很容易就看見了他眼底不是虛偽的疼痛和憤怒。心裡稍微有點軟了下去,又覺得有些不安。他不是緋妝,也不是紫靨,這個人不是屬於我的。他不會無緣無故對我好,一旦對我施捨了東西,必然要求回報。姬檀所求的東西,我不一定願意給,也不一定給得起。我不想做一個不公平的人,所以,我很不安。
微微側身躲過那一抹微弱的溫暖,我不再任憑姬檀細心體貼地替我敷藥。
他看著我的眼神稍微有些驚訝,很小心地問:“怎麼了?”
我慢吞吞地接過涼沁手裡的白玉藥盒,想了很久,說:“男女授受不親。”輕輕提起裙襬,想要去窗邊的鏡前自己塗抹傷藥,才穿上鞋子,就看見侍立在坐榻一側的魏展顏一副欲笑不笑的鬼樣子。醜八怪,叫你陰陽怪氣!總有一天要揍你一頓。
我在梳妝鏡前坐下,涼沁也迅速地趕了過來,鼻子狠狠地皺著,似乎馬上就要笑出來了。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就算我的藉口蹩腳了一點,至於笑成這樣麼?
我用指尖勾起微微垂下的髮絲,看著鏡中稍微有些陌生的少女,一時也有些迷惘。這是上午涼沁替我梳的飛蘿髻,據說是時下上京仕女中最流行的髮式,簡單大方中帶著一絲俏皮,女孩兒們最喜歡的。身上是和宮女裝差不多的齊胸襦裙,窄袖短襦輕便靈巧,齊胸裙封著銀枝蜀錦千金針法的暈染長擺,細細褶了三百六十道,仍舊是女兒嬌俏的青蔥可愛——像是每一個富貴人家中長大的小姑娘,獨獨不像是霧山長大的江湖女子殷丹。
涼沁用一支雙股釵插住我垂下的髮絲,自己洗乾淨雙手之後,憋著笑說道:“殷主子,奴婢替您上藥吧。”自從姬檀散朝之後,她就改口叫我主子了。從前都是叫殷寶林。我原本以為皇帝的后妃都和戲臺子上一樣叫娘娘,入了宮才知道“娘娘”是四品以上的尊稱,尋常人也不能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