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地樣子像是走不動麼?哼。”說罷,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頭爬去,徹底將我甩在了背後。
阿況有點無奈地跟了上來,說道:“殷姑娘,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不忍心欺騙這個憨實的獵戶,密事卻又不便直言,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我故意的。往前走都是山坡,夜路不好走,她在上邊我在下邊,出了什麼意外也好接應些。”其實,我只是想保證她一定在我的視線之內而已。
阿況對姬檀一直很忌憚,聽我這樣解釋之後,連說費心了費心了,就跟著阿潤追了上去。
我才和姬檀一起繼續往前走,他一路上都在詭秘莫測地輕笑。,笑什麼笑?!
第二天清晨,我們從山裡出來,在一個小鎮裡喬裝改扮,化整為零分三撥離開。
原本姬檀是想讓阿況與阿潤一起跟著侍衛走的,我堅決不允。我並不熟悉姬檀的侍衛們,所以,我不可能信任他們,對於有點點小危險的阿潤,我要自己盯著。意外的是,阿況卻對我的私心安排相當感謝,我想了想才明白他顧忌地事由:他認為我將他們留在身邊,是為了保護他們不被姬檀的侍衛半途殺掉。
一路往東到了吳城,曲靜的人馬追得很緊,姬檀佈置在西南地人手也頗為充裕,幾次險些撞上都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進入吳城之後,平涼王府的勢力明顯安靜了許多,儘管受到西南戰局地波及,平涼王府也隱約對吳城有著不小地控制力,這裡畢竟是朝廷南疆的勢力範圍,平涼王府掌握起來有些力不從心,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入城之後,兩個侍衛引著我們進了某間民房,原本分開地幾個侍衛也都聚集在此處。我還看見了一個相當熟悉的人,姬檀的侍衛長魏展顏。他打扮成一個富貴商人的模樣,身邊還跟著幾個嬌俏伶俐的小丫鬟,似模似樣的。
“七爺,殷姑娘。”魏展顏趕忙上來見禮,有些詫異地看了阿況兄妹一眼。
姬檀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事,進屋再說。”
他和魏展顏說的話肯定不能被阿況兄妹聽見,主僕二人匆匆走進了內室。
想著奉劍明月就與我待在同一個城裡,我就有點想念那個粉嘟嘟的小東西了,不過,我也知道如今的處境。以我的功夫,要逃過平涼王府的眼線不難,怕只怕霧山也在找我,我與姬檀一起混入吳城已經是涉險了,孤身一人出去只怕目標更扎眼——霧山最擅長的就是盯住各地武功不俗的江湖人士各種異動。
屋子裡人來人往略有點嘈雜,又安靜得很,所有人都沒有說笑打鬧的心思。阿況和阿潤都在屋子裡吃飯,我有點無聊地蹲在屋簷下,沒有鋪上石板的院落裡盡是軟泥。春天裡散發著潤潤的香氣,那是屬於大地地味道。南方的空氣裡總是溼漉漉的,城裡剛剛下過小雨。院子外邊地梧桐被洗得乾乾淨淨的,綠得透明。
耳畔地風聲有點玄。我換了個姿勢,突然聽見屋子裡傳來清脆的巴掌聲。
這動靜說大不大,估計除了耳力驚人的我,沒一個人聽見。只是我稍微有點驚訝,姬檀從小身份貴重。受的教養是很嚴格的,怎麼可能作出掌摑下人地失態之事?何況,就我看來,姬檀和魏展顏的感情是很好的,名為主僕,實為兄弟,再是生氣憤怒,姬檀也不至於……打人吧?
一個念頭沒有轉完,屋子裡的動靜就大了起來。哐噹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破了,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這下子不單我聽見了,屋子裡原本低聲說話的侍衛們也都屏息不語。面面相覷。接著就是姬檀尖銳凌厲地怒吼:“出去!朕不想再看見你!”聲音氣得都有些走調了。
姬檀雖然失言自稱了朕,但。我覺得一般人也不會聽出不妥來。魏展顏的聲音就小了很多。我動了動耳力,還是聽得清楚。他含糊地低聲道:“七爺,七爺息怒……”一句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