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蓮使,才明白為什麼青羨林對他那樣冷淡了。上官千闕在劈飛紅蓮使時。暗中做了手腳。紅蓮使看似重傷飛了出去,其實只是吐了一口習武之人常有地淤血而已,非但沒有害處。反而大大有益——當然,這手腳做得很巧妙,若不是我功力頗深,又十分熟悉上官千闕,也是看不出來的。
玄月使和紅蓮使都飛了出去,上官千闕這個監刑的便走馬上任充當執刑者了。
他才欲彎腰撿起地上的銅針,一旁的紅蓮使“掙扎”著爬了起來,嘴角都是殷殷的血漬。臉色蒼白如紙,三角眼裡帶著激動悲傷的淚:“住手!我……我執刑!我來執刑!”一步一挪無比艱難地爬到了青羨林地身邊,看著赤裸上身坐在青石上的蓮太子,哽咽著說道,“教主……1…6…K;電腦站;.Cn。您……為什麼不改主意?”手指顫抖地摸索著地上的銅針。
青羨林只是冷笑,連頭都不曾轉動一下。河風帶起的長髮在肩窩處微微打著旋兒。
紅蓮使的眼淚終於從眼中滾了出來,他似乎鼓足了勇氣,用盡了毅力,終於沉穩無比地捏緊了拿一根銅燦燦地長針,對準了青羨林早已待刑的微凸脊椎,眼見就要一針紮下去——那一針根本就不是廢武功,是要青羨林的小命吧?!下一刻,我捏在手裡的碎石隔著七十丈遠飛了出去,搶在青羨林死於非命的前一瞬,打碎了紅蓮使地手腕。
紅蓮使疼得臉色漲紅,兀自不肯放棄刺殺青羨林的行動,寒芒暴綻之下,佩帶於腰間的長劍已經刺向了青羨林地心窩。青羨林原本背對著他盤膝坐在石頭上,聽見身後動靜,指尖輕輕一彈,紅蓮使便真的噴著血做了一回真的風箏,青羨林指尖勾著他的腰帶,將他劈飛出去之後又輕輕一扯,砰地丟在了地上,弄得紅蓮使滿臉是血。
青羨林才懶洋洋地轉過身來,邪氣十足的雙眸盯著他,說:“運氣太壞。”
紅蓮使已經不會說話了,口中不斷溢位軟軟的血沫。我有點哭笑不得地站在青羨林身邊,四下都是魔教弟子揣測審視的目光。只有上官千闕知道厲害,我的“暗器”才剛剛出手,他就飛快地閃到了十丈之外,腰間地軟劍也無聲無息地抖落了出來。
青羨林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股邪氣緩緩沉了下去,眼神明亮又溫和:“你還是來了。”
我用腳尖踢了踢吐血的紅蓮使,說:“你知道他要殺你?”
青羨林說:“我知道你會來。”
“倘若我不出手,你就打算死在這破玩意上面?”我指的是鎖魂釘。
青羨林安靜地笑道:“喜歡麼?”
“什麼?”我錯愕地問。
青羨林用手指了指我的佩劍,動作很繁瑣:他原本站在我左側,冰魄劍在我右邊手裡。他很奇怪地伸出手,繞過我地腰身,從背後指了指我的劍。靠得最近地時候,我能清晰地聽見他的脈搏與心跳,鼻息間那一抹古樸清冷的香氣就更不必說了,一直縈繞在身畔。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我就想跳腳。反手就是一劍鞘抽在他小臂上,惡狠狠地說:“叫你手欠!老子滅了你!”飛起一腳正好踹在他胸口上。我踢得不輕不重,他意思意思地倒退了一步,一手扶著胸,低笑道:“生氣了?”
如果紫靨在這裡,我就讓紫靨罵他個狗血淋頭,再也沒臉笑嘻嘻地說話。
噗嚕一聲,地上的紅蓮使大大噴了一口血,徹底死了過去。我這才想起如今的處境,側目瞄了上官千闕一眼,他倒是入戲得很,扮演魔教副教主十分神似,這個時候正假裝不認識我小心謹慎又忌憚不已且鎮定無比地對我虎視眈眈——六年前就打不過我了,這時候裝成魔教教主也沒用。
警告地瞪了上官千闕一眼,我一把牽住青羨林的手,表示這個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青羨林很乖,一聲不吭任我牽著。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