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壁之後完全就是一片火海,烈焰翻騰湧起無盡的熱氣來。難怪兩人自從進了這天山禁地之後,便覺得熱氣逼人,沒想到其源頭竟然是這裡。兩人剛才還不知道,等這石門開了之後才猛然發現,這堵上刻著九龍盤空圖的石壁,竟有足足三尺之厚。。。
其重量至少也在萬鈞以上!而且是以最為堅固的金剛巖所鑄,即便有人想要依仗自己的功力強行破開,遇上了如此堅固的石壁,恐怕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華道衝皺起了眉頭,仔細地看著面前的這道火光,有些不善地道:“從這火光上來看,恐怕這其中的焰火併非凡火。若是老夫眼光不差,想必這恐怕便是傳說中靈秀之地,聚天地四散的陽氣所成的地火之jīng了。如此火焰,足有焚金融玉之效,你我二人若是莽然闖入,恐怕定會引火燒身啊。”
隨風臉sè也是一變,閃過一絲吃驚的神情。他對於這地火之jīng倒是頭一次聽說,可即便如此,他們此刻還未深入其中便已然能夠感受到如此溫度,自然能夠想象其威力。。。
“佛經中有言,說是在阿鼻地域深處有著六道業火,專門焚去往生者的過往。前世若有惡xìng便要受著業火燒灼,以除去罪孽。中土傳說之中,雖不盡相同。可是也有黃海洗魂之說,眼前的這片火焰。想必便是如此寓意吧。這黃海絕獄之名,想必也是來源於此典故了。”隨風臉上重又恢復了平靜,非但沒有著急詢問華道衝對策。反而款款地說起了這其中的深意。
華道衝微微聳了聳鼻子,他之前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而是單純地在想,自己所學可有什麼辦法能夠應付眼前的局面。
隨風的這席話入耳,如同悄然在他的心頭揭開了光明的一角。隱隱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腦海中劃過的這道念想。
正當他在苦苦思索的同時,隨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論是佛還是道,以其說法,我們此刻所站乃是今生痛苦的此岸。對岸是彼岸,是解脫。這中間,皆是業障。究竟是效仿古之大毅力、大智慧之人徒步而行,還是變得機靈些,尋一舟代步呢?”
“徒步而行?尋一舟代步?”華道衝的眉間鎖得更緊。愈發猜不透隨風此話究竟是何含義?他到底想說什麼呢?還是他已經想到了能夠渡到對岸的方法?他朝著隨風看了過去,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只不過是說了一番極為尋常的話語一樣。這個本就離奇的少年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就連華道衝都覺得有些看不透他了。
隨風說完了那番話便閉口不言了,看起來更加得超然物外。當然也更加地讓華道衝不解了。
一時間,兩人便僵在了當場。
隨風一直沉默不語地立在一旁,腦中也不知想著什麼。而華道衝則是苦苦思索著什麼,眉頭早已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只憑著自己一雙腿腳,想要從這熊熊烈火中安然無恙地走到不知還有多遠的彼岸,那完全是痴人說夢之事。
即便是他有縮地成寸之術在身,可是,誰也不知前路如何。即便是一片坦途,等他登臨對岸之時,恐怕至少也需要用去好幾息的時間。在這地火之jīng面前,華道衝便是再厲害也只是血肉之軀,恐怕撐不到幾息的光景,便被燒成一片灰燼了。
看來若是不借助外物是定然不行的了,華道沖默默升起了一道念頭。
藉助外物……藉助外物……
“難道說……”華道衝突然眼神一亮,心頭一緊,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想法。只是他卻沒有忙著將其說出來,反而又看向了隨風,忍不住開口道:“隨風,不知你現在可還用得出御劍之術?”
“御劍之術?”隨風一愣,不明何意,不過還是緩緩點了點頭,“雖然剛才強行使出那一劍,內府受了些震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