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縣!烽煙瀰漫,無數道肆虐的火流在城內蔓延,駐守雒縣的守將,雖不似吳懿、雷銅等將領那般聲名赫赫,但勝在忠誠。
好吧!這種忠誠,完全是得益於劉璋耍的小手段,為了避免雒縣文武倒戈,劉璋派出親衛將這些人的家眷如數接到了成都,美其名曰保護,但實際是什麼樣,其實雒縣的文武心中都明白。
可是,他們沒有其他選擇!
在這些文武的帶領下,雒縣城面對城外張桓率領大軍的猛攻,足足堅持了七日有餘,直到今日,東側的一堵城牆,在投石車的狂轟亂炸之下轟然倒塌。
那怕雒縣守將在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兵馬支援,去堵住那坍陷的缺口,但面對足足三萬之數的漢中大軍,區區一兩千人,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在張任、魏武、楊任、楊懷諸將的帶領下,各部兵馬紛紛湧入城內,在日落時分,結束了慘烈的巷戰,徹底清剿了敢於負隅頑抗的雒縣守軍。
郡守府內,燈火通明,連破數城,而今在拿下雒縣之後,張桓也打算好好犒勞一下麾下的將士。
在諸將爽朗的笑聲中,一罈罈美酒被俘獲的侍女送了上來。
“諸位,連日征戰,諸位的辛苦,張桓看在眼裡,不過眼下大事未競,只能小酌一番,過一過口腹之慾,等打下新都,攻取成都,再行封賞。”
掃視堂內眾人,張桓心中充滿了火熱。
快了!快了,等破了新都,再過數日他便可兵臨成都,讓劉璋......讓這益州的世家大族,親眼見證一下漢中的兵鋒。
連幹了幾大碗濁酒之後,魏武、張任、楊任、楊懷、吳班等人臉上醺的通紅,在談笑聲中漸漸放開了不少。
“能打下雒縣,全賴主公指揮有方,我等不敢居功!不過魏武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哦?說來聽聽!”
看向魏武,張桓輕笑一聲,旋即放下手中剛剛斟滿的酒碗。
“主公,從德陽這一路打來,魏武還未擔任過先鋒之職,若打新都,望主公以魏武為先鋒。”
自漢中起兵南下,陸陸續續有楊懷、吳班、張任這等名將加入,便是魏武也感受到了一股迎面而來的壓力,作為最早追隨張桓,被張桓一手拔擢的將領,魏武不願墮了張桓的名頭。
魏武之名,不僅要名震漢中,亦要名震益州。
“魏將軍太狡猾了,竟然趁著我等喝的醺醉向主公請命......狡猾,狡猾!”
一側,楊任似乎看破了魏武的心思,端著酒碗猛灌了兩口,有些醉意的嬉笑道。
“我當是什麼事?不過是區區新都城,既然你想擔任先鋒,等大軍休整過後,就由你率領本部兵馬先行征討新都城。”
擺了擺手,張桓沒有再理會一臉欣喜的魏武,而是端著酒碗,自上首走下,從閻圃開始......一一敬起酒來。
“先生,你說劉璋會在成都與我等決一死戰嗎?”
酒過三巡,張桓的視線漸漸模糊,握著閻圃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自信。
如果能在成都擒獲,乃至擒殺劉璋,他便可以清風掃落葉之勢,橫掃整個益州!可是,若是劉璋到處流竄,想要全取益州南部諸郡,恐怕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動亂過後,也不知益州要休養生息多少年,才能恢復往日的繁榮。
“主公多慮了!劉季玉他沒有退路,一旦出了成都,益州的世家大族不會讓他活下去,南部諸郡擁兵自重的豪強,同樣不會讓他活下去。”
“我相信,劉季玉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同樣會明白這個道理。”
看著張桓,閻圃眼中說不出的複雜,在張桓的帶領下,漢中擴張的太快了,如今漢中所佔據的地盤,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