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回地,到奎凌覆近的幾個港口補給過不少次的日用品了,幾名負責守著海岸計程車兵們,更是早已對這些外國人見怪不怪了。
只是他們看上去明明十分有錢,卻是一刻也不願意全數上岸;奎凌的商人們初初聽聞有這麼多艘海船時,還想著能撈上一筆橫財──卻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人家為何不打算上岸?雖然為首的男人也曾上岸來打點,但所有的奎凌人都還是對於這名文質彬彬的大周人的話,感到疑惑。
好端端的自己國家不待,跑到他們奎凌的海上做什麼?不過,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發展出什麼領海的概念,頂多就是覺得這些人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但只要有錢可賺,人家也沒有惹麻煩,他們也不會做什麼打聽或是威逼的動作。只是這批人,待在這兒已經快三個月了,這裡也早已從勃勃早春變做暮春──而緊接著,充滿狂風浪雨的炎熱夏季,也很快就要到了。。。。。。他們那麼一大群人要是還想在海上,根本就是在和自己過意不去!也不曉得當初的那位大周人是怎麼想的。。。。。。看樣子,要是不吃過一次虧,是永遠都不知道痛了!
處在船上、眺望著遠方大周的海岸線的冉鈺律,根本就不知道,不遠處還有人在為他們擔憂。海盜海盜,本就是靠海吃飯的──比起那漁夫,大海對他們更如同聖威,無論雷霆雨露、均是恩賜。這一片汪洋大海。就好比他們的母親,上下衝刷,撈魚捕魚、死扼著羚南通貨的咽喉,就是他們賴以為生的方法。是以區區的颱風,對於冉鈺律等人而言,只有是天然屏障、而毫無半點威脅可言。
“大人。闕少主來信了!”一名五官平凡。卻是人高馬大的黑臉漢子,懷裡揣著一封由油紙封好的信,急匆匆地自船尾走向那還站在船頭的冉鈺律。
貓眼聞言微眯,薄唇揚起一抹妖嬈的笑容。冉鈺律甩了甩充滿溼氣的衣袖。回頭看著那黑臉漢子,緩道,
“舀來吧!應當是沒有被蒿老發現吧?”
黑臉漢子路出了憨厚的笑容。只是眼底的精光連閃,洩露了他與外表不符的能耐。只見他淺淺地搖了搖頭,小聲秉道。
“蒿老這兩天暈得緊,陵叔大夫也說了,就是年紀大了,禁不起太多的折騰──建議是將人送上岸去好好療養,否則之後只會過得越來越苦,甚至可能會將命也給丟了!所以。。。。。。蒿老現在,可是沒有什麼空來管咱們!”
“還是不能大意了!”冉鈺律緊緊蹙著眉。“現在訊息不好通,難得有一點訊息傳來。就把握住,也千萬別漏了馬腳!”
他們是在海上,而非陸地。海上的訊息想要相通,遠遠比陸地上還要來得困難許多──甚且,依照他們往常透過雲裳樓通訊,最快也要半個月至一個月;這次才七天就有話兒,肯定不是什麼好訊息、就是緊急至急的訊息。
“是!俺都是小心翼翼地避過大家的。”那黑臉大漢肅起了臉,認認真真地說道,“不過,這回闕少主,還多派了一個人與信使同來,說是能留在這兒給大人您打下手!”
闕若瀾派了人來給他打下手?冉鈺律聞言,不禁嗤笑一聲。
打下手是小事,關鍵是怕他莫名其妙地死了吧?。。。。。。又或者,是來監視他的?
“把人帶過來吧!先吩咐其他人戒備,沒有命令不許任移崗位。”語罷,隨即撕開油紙,一木石行地讀了起來。。。。。。
信上話語寥寥,顯然寫得有些匆忙、卻是依舊飄逸凜然。
想來是西北又有了不小的變動,否則依照闕若瀾謹慎的個性,是絕對不會用這般凌亂的字跡來寫這封信──更何況信的上頭刻意蓋了塗了火漆的私章,外面更是用油紙細細地包了起來。。。。。。想必那裡也不是太好過才是。
“見過大人!”一個清脆的聲音忽地響起,打斷了冉鈺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