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渾,再去祖母面前多嘴,大哥您又要受罪了,不值當不是?”
一聽秦九提起太后,楚豫更氣了。那太后是老糊塗了吧?疼愛九弟這個混小子也就罷了,竟也對林謙疼愛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林謙才是她親孫呢!
一怒之下,楚豫又失言了:“他去祖母面前告狀又如何?祖母年事已高,早已不復當年英明,連誰是她的親孫都分不清了,也只會到父親面前哭鬧,有何可懼?!”
秦九心中一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楚豫能配合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話說出口,不愧是他的兄弟,真是幫了大忙了!
該引誘楚豫說的話都引著他說了出來,秦九和林謙心知得見好就收,於是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秦九便又對楚豫說道:“大哥貴為太子,自是不懼,可左寧卻經不起祖母折騰。”
果然,一聽到左寧的事情,楚豫頓時就收斂了不少,雖心有不甘,可也沒再嗆聲。
秦九心中疑惑。今日禾公子與林謙所言多半都是胡說八道,可他僅僅是提到了左寧的名字,前一刻還有如怒獅的楚豫立刻就收起了利齒變得溫順了,這般反應讓人很難不想歪啊。還是說禾公子與林謙的胡言竟誤打誤撞地說對了?
這樣想著,秦九打量楚豫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不知道那個左寧是否可以利用一下。
“太子殿下,您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楚豫一震,略微有些慌張地轉頭向花月閣的門口看去。
其餘人也都是聞聲望去,見到來人之後暗道今夜他們踏進花月閣這大門算是進對了,不僅有美人和好酒好菜,竟還有熱鬧可以看。
慌張之後,楚豫就冷著臉看著進門正向他走過去的左寧,有些不悅地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呆在宮裡嗎?”
左寧不冷不熱地看著楚豫,溫聲道:“聽太子身邊的人說太子要來花月閣,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楚豫心中一暖,臉色卻依舊是冷的。
左寧面帶笑意地看著楚豫,答非所問道:“殿下,寧兒雖是想要花月閣,可禾公子既不想賣,寧兒也只能遺憾地放棄。殿下肯屈尊來替寧兒求人,這份心意寧兒甚是感動,只是寧兒不願殿下再為了寧兒的事情為世人誤解。殿下,夜已深,我們回去可好?”
聽著左寧一口一個“寧兒”,燕秋爾禁不住渾身一抖。每天都在與人做戲,也真是難為左寧了。
楚豫瞪著左寧,冷哼一聲道:“想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哼!回了!”話音落,楚豫廣袖一甩,大步離開花月閣。
左寧卻未立刻跟上楚豫的腳步,而是轉身走到燕秋爾面前,抱歉地說道:“真是對不住了禾公子,左某不過是看中了這店的位置和店裡的人,先前是沒想到燕峰會為難禾公子,今日更是沒想到太子殿下也會來打擾禾公子,左某在這裡給禾公子陪個不是,還請禾公子海涵。”
燕秋爾藏在面具下的眼角狠狠抽了抽。左寧這兩句話倒是把自己從這事兒裡摘了出去,這事情竟全都成了燕峰和太子的錯,也不知這左寧是在外邊聽了多久才進來的。
“無妨。”
“多謝禾公子原諒。”
“左寧,磨蹭什麼呢!”已經走到門口的楚豫扭身衝左寧怒吼一聲。
左寧轉身看了楚豫一眼,而後對著花月閣一樓大堂的眾人一拜,道:“今日因左某的疏忽擾了諸位雅興,為表歉意,今日由左某做東,諸位的賬便都算到左某頭上,禾公子可遣人將今夜的賬目送去左府,左某定分文不差。”
這話說完,左寧才快步想楚豫走去,似是被楚豫責罵了幾句,而後兩人便相攜離開了花月閣。
“諸位請自便。”見一樓沒什麼事了,燕秋爾給嵐風使了個眼色,便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