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秋爾猛地轉回頭看著燕生,想解釋卻又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只能紅著臉瞪著燕生。
待梁成找來了漂亮的錦袋,燕生便仔細地將頭髮收進去,笑著對燕秋爾說道:“這承諾是你許下的,你可要信守承諾。”
承諾?就那兩縷頭髮?燕秋爾抿嘴,突然跳下床,連件外衣都沒披,風風火火地跑出了臥房,直接鑽進了書房,扯了紙執起筆一揮而就,復又跑回了臥房,將那張紙丟給燕生。
燕秋爾下巴一挑,得意道:“這承諾我白紙黑字地寫下來,決不賴賬!”
他怎麼能單方面地被燕生調、戲呢?這個時候自然是要調、戲回去!
他寫了什麼東西?燕生疑惑地與梁成對視一眼,而後將手上的那張紙抖開來看,這一看,燕生便是心中一震。
結髮許三世,相伴不離棄。
燕生轉頭看著燕秋爾,再開口時聲音有些發抖:“三世?”
燕秋爾毫不猶豫地點頭。
梁成抿嘴一笑,默默退出了燕生的臥房。
見燕生只盯著那紙上簡簡單單的十個字再未開口,燕秋爾便走到燕生的身邊轉身坐下,靠在燕生的肩膀上調笑道:“怎麼?太感動了所以要哭了嗎?”
燕生抿嘴,偏頭剜燕秋爾一眼。
這臭小子要是不說話,他會更感動!
燕生將這張紙小心折好,一併放入錦袋,而後將那錦袋仔細收好。
燕秋爾笑容滿面地看著燕生做完這一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晃了晃燕生的肩膀,道:“那個……這個能抵今天的情書嗎?”
燕生一愣,轉頭無奈地看著燕秋爾。
“不行嗎?”燕秋爾可憐巴巴地看著燕生。
“行。”最終還是在燕秋爾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中敗下陣來,燕生搖頭失笑。
燕秋爾咧嘴一笑,在燕生的臉頰偷香一口。
“阿生啊。”
偷香才剛成功,連醞釀氣氛的時間都沒有,燕秋爾便聽到了這讓人頭疼的聲音。
燕老夫人這是有多閒啊?怎麼每天都要來尋燕生?
燕秋爾無奈,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窗邊走。
燕生眼疾手快地抓住燕秋爾的手腕,疑惑問道:“又跳窗?”
燕秋爾撇撇嘴:“解釋起來麻煩,聽祖母嘮叨更麻煩,你的阿孃,你自個兒應付吧。”話音落,燕秋爾毫不猶豫地甩開燕生的手,一邊往窗邊走,一邊將衣服套上,而後輕車熟路地跳窗溜走。
目送燕秋爾翻窗離開之後,燕生便斂起了臉上的各種情緒,穿戴整齊之後才走出臥房。
“母親,有事找我?”
一見到燕生,燕老夫人便笑了,慈愛地說道:“沒什麼事,為孃的就是來看看你醒了沒有。”
燕生抿嘴,心情抑鬱。母親可不可以不要總是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來打斷他與秋爾親熱?
左右打量一下燕生的臉,燕老夫人就發現燕生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擔憂地問道:“阿生啊,沒睡好嗎?”
面對燕老夫人的擔憂,燕生最終也只能在心底暗歎一口氣,溫言道:“我沒事。母親可用過早飯?”
“沒有呢。”燕老夫人又恢復了慈愛的笑容,“阿生今兒早上可有空與為孃的一起用飯?”
“有。梁成,去準備。”
“是,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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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禾公子入籍
午後,燕秋爾懶洋洋地窩在花月閣後院翻新的塔樓頂層房間,不問勝負地與青玦對弈。
時入二月,雖才月初,可這個時候燕生原本已經該去到洛陽主持大局,熟料燕老夫人一入得常安燕府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