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手行至石桌旁的空位,按著燕秋爾坐下,而後自己才坐在燕秋爾身邊,“呦呦,瞧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可是糟蹋了這一張俊臉,來,跟姐姐說說,怎麼的了?”
“唔……沒事。”燕秋爾蔫蔫地搖搖頭。
姐弟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白燕秋爾去了一趟世安苑怎的就變成這副樣子了,燕元尋思半晌,猜測道:“怎的?被阿爹罵了?”
“唔……”燕秋爾的這一聲微微變了些聲調,讓燕元知道他猜對了。
這……被罵了?東西兩苑好容易有個孩子進了世安苑,還是去捱罵的?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那他們堵在這兒還有意義嗎?
燕秋爾雖垂著頭,可倆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將那姐弟四人的臉色盡收眼底,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跟著四個人透個底,省得到了明天再讓人猜忌。他是想要置身事外的,可千萬別成了眾矢之的。
掂量了一下措辭和語氣,燕秋爾便開口道:“阿爹說我不務正業,說明日起要親自監督我學習。”
親自監督?聽得這話的四個人又是一愣。東西兩苑裡那麼多個孩子,阿爹可從未說要親自監督誰學習,燕秋爾是哪兒惹惱了阿爹,還是哪兒得了阿爹的賞識?看他這表情,像是惹惱了阿爹。
左思右想的,燕齊還是決定跟燕秋爾確認一下:“五郎,你是怎的惹惱了阿爹?跟哥哥們說說,哥哥們也好在阿爹面前幫你說說好話,好讓阿爹放了你。”
“唔……”燕秋爾抬頭,可憐兮兮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我、我來東苑本是想賣幾位哥哥一個訊息賺點兒小錢玩兒的,結果被阿爹抓了個現形,阿爹就惱了。”
四個人一臉無奈。敢情這小子是來坑錢的,卻被阿爹抓住了,阿爹最不喜他們耍些小聰明,燕秋爾不被罰才奇怪呢!
“唉……本也是想讓哥哥們在祖母面前討個好,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燕秋爾小聲抱怨著。
“祖母?跟祖母又有何關係?”一聽“祖母”二字,四個人又來了精神。過幾日便要去本家祭祖了,他們雖已備好了禮物,可心裡卻都是惴惴不安的,唯恐這一次又不能討好祖母。
“我去年從祖母婢女那兒打聽到了祖母的喜好,覺得哥哥姐姐們也用得著,便想……唉……不說也罷,這事兒是我的不是。哥哥姐姐們還有事嗎?若是無事,我便回了。”
“回去吧,回去好生歇著,可千萬莫要生阿爹的氣,阿爹也是為了你好。”燕齊好言相勸道。
“嗯,我知道,那秋爾告辭。”燕秋爾起身一拜,便拖著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地離開。
燕秋爾這一走,燕齊姐弟四人也沒在涼亭裡逗留,虛情假意地閒聊幾句,便各懷心思地散了。
一踏出東苑大門,燕秋爾那頹喪的模樣就瞬間煙消雲散,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回頭再看看東苑那條筆直的大道,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回了西苑。
“金豆,我乏了,今日閉門謝客,除非是阿爹登門,不然誰都不見。若有人要給咱們院子送東西,你便盡數留下,不必客氣,只管讓他們回去等信。誰送了什麼、價值多少,這些都給我記清楚了。”
“小的知道了,五郎君只管好生休息。”雖不太理解燕秋爾的這番話,可最近燕秋爾所說的話,十句有九句金豆都不理解,索性也不去揣測琢磨了,燕秋爾是主他是僕,燕秋爾說啥他應了便是。
“嗯。夏雲,隨我進屋。”
“是。”守在院子裡的夏雲還來不及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能一頭霧水地跟燕秋爾進門。
燕秋爾好心情地進了主屋,關了門,領著夏雲去了書房,也不跟夏雲解釋什麼,直接提筆畫了一幅畫,而後將畫交給了夏雲:“這是一塊白玉牌,具體雕著什麼樣的紋路我記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