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而過,捲起漫天的黃沙,砂礫如尖銳的針芒,無情地抽打在臉上,帶來絲絲刺痛。
一個大腹便便富家翁模樣的人,緩緩的在道路上行走著。
在他的身後,原本只有兩個氣度不凡的修仙之人跟隨著他,可如今卻已經發展到了有數十人跟隨在其身後。
他微微抬頭,放眼望去,道路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無數枯骨。
原本應是平整的地面土壤,如今已佈滿了龜裂地一道道橫溝,路邊的樹木早已失去了生機,樹幹乾枯扭曲,樹枝如一隻只乾枯的魔爪,指向天空,似在絕望地祈求著救贖。
遠處,曾經繁華的村莊已化作一片廢墟,殘垣斷壁在黃沙的掩蓋下若隱若現。
村內不見一個活人的蹤影,唯有更多的枯骨堆積在廢墟之中,與破碎的陶器、燒燬的衣物混雜在一起,見證著曾經生命的消逝。
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死寂與絕望之中。
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沒有一聲歡快的鳥鳴,沒有一點綠色的希望,唯有這無盡的死亡、腐朽與殘酷,如同一幅慘烈的畫卷,永遠地定格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
朱貴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悲天憫人的神色,即便他已然來到瞻州有一段不短的時日了。然而,每當他目睹瞻州這一幕幕如煉獄般的悽慘場景,內心深處都會如同被重重捶擊一般,心痛不已。
朱貴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身後那數十個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他的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也齊齊止住了步伐。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的雜亂與遲疑,彷彿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這些人之中,包括那兩位當初肩負著護送重任、一路護送他來到瞻州的修行之人,此刻皆一臉崇敬地凝望著朱貴。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敬畏與仰慕,彷彿朱貴並非塵世中的凡人,而是一尊高高在上、能夠拯救蒼生的神祗一般。
那目光猶如虔誠的信徒望向心中的信仰,熾熱而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與懷疑。
朱貴緩緩掃視了一圈這一個個對他懷著盲目崇拜與崇敬之情的人,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沉重之感。
他緩緩說道:“這個地方太過黑暗了,宛如被無盡的黑夜所籠罩,不見一絲曙光。唯有光明,那璀璨而神聖的光明,才能如破曉的晨曦,給這個地方帶來生機與希望。我們要虔誠地禱告光明,願光明早日降臨這片苦難之地!”
“願光明降臨!”
數十人的齊聲大吼,如同一陣陣滾滾驚雷,在這個原本寂靜得可怕的地方轟然炸響。那聲音中充滿了力量與決心,久久地在空氣中迴盪著,不肯散去。
朱貴微微轉頭,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張寶身上,他輕聲問道:“可有查清楚了麼?”
張寶,作為能夠護送朱貴來到瞻州的兩位修行之人中的一員,其自身的本事自然不容小覷。他在來到瞻州的這段時間裡,已然將瞻州的情況打探得一清二楚。
此時聽到朱貴的問話,他連忙微微彎下腰,身體前傾,姿態極為恭敬地回道:“已經查清楚了,瞻州如今有著三股勢力相互制衡。其中實力最為強勁的是一夥自稱奉天幫的人,勢力極其龐大。其次便是明東商會,他們原先是瞻州有名的商會,有著一定的底蘊與實力。而實力最弱的一夥人是新崛起的新貴,暫時還沒有什麼響亮的名號,只知道為首之人名叫金災。”
朱貴微微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之色,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三足鼎立,局勢微妙。這奉天幫實力最強盛,自恃其威,恐怕不會將我等放在眼裡。明東商會不上不下,銳氣已失,難以成為可依靠的助力,對我等來說卻如雞肋一般,食之無味...”
說著,他抬起頭,看著張寶,果斷地開口說道:“幫我約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