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御書房內響起,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
御書房內瀰漫著淡淡的墨香,牆壁上掛滿了歷代皇帝的字畫,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金碧輝煌又不失儒雅。
然而,此時的李志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
他正死死的跪趴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而堅硬的地面,不敢絲毫動作,就連皇上丟到他跟前的那份罪狀,他都沒去看。
“聖上說臣有罪,臣便有罪。臣無話可說。”
李志自然知道那些人既然敢動手,那肯定是已有了萬全的準備,而且李福已經落入他們手中,就是嚴刑逼供也能套出不少他們想要知道的訊息。
所以此時的李志自知辯解無用,他也清楚皇上若真的認為他投敵叛國了,就不會單獨召見他了。
“你呀你”皇上指了指李志,卻沒有說什麼。
李志頭也沒抬,他心中心思多雜,但卻不失分寸,因為在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好對策了。
“把頭抬起來!給朕瞧瞧名震京城的小張飛長得如何!”皇上開口說道。
李志聞言,緩緩直起身子,微微抬頭,只是眼瞼下垂,沒讓皇上看到他那平靜的眼色。
皇上打量著李志,低笑一聲說道:“怎麼生得如此白淨,民間皆傳你為當世張翼德,朕還以為是個黑廝大漢呢。”
李志立馬趴下說道:“臣惶恐,不敢跟古之名將相比。”
皇上緩緩的走到一旁桌子,從桌子上拿出一份信件,他開啟後,緩緩讀了起來。
“韃子三千數,驅趕八千百姓前來韃子奸詐欲用百姓作為前鋒蟻附攻城,用我朝百姓血肉來推我朝之城趁其不備,親率兩千士卒三千壯丁,從兩側切入,將韃子與其驅趕的百姓分離開來了,而後血戰而勝韃子潰散而逃,百姓皆趁亂逃離”
這是李志寫的簡報,他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不敢說話,只是靜靜的趴在地上。
皇上瞥了一眼李志,開口道:“你這份簡報寫的可都是實情?”
李志心中百轉,無數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最後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他低著頭說道:“臣有罪,那些百姓不是趁亂逃離的,而是臣放走的,請聖上懲罰。”
皇上聞言面不改色,如同早就知道一樣,他淡淡開口道:“你為何把這些叛國暴民放了?難不成真的如某些人所言,你想養匪自重,還是說那些人本就是你的人,你只是做戲給朕看而已?”
“臣萬死不敢如此!臣只是覺得這些百姓只是受到韃子的裹脅,身不由己,臣一時不忍犯下錯誤,但臣絕無其他想法,望聖上明鑑。”
李志死死的趴在地上,他的後背竟冒出了冷汗,他知道如果皇上不信他,那他今天便難逃一死。
不知是否因為太過緊張,還是死亡的威脅,李志心中那股陌生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在這股異樣的情緒的衝擊下,李志身軀微微發抖。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皇上緩緩的走到李志跟前。
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李志,皇上伸手撿起剛才丟給李志的一份關於李福的認罪書。
李志聽到聲響,抬頭一看,卻見皇上把那份認罪書給撕掉了。
“朕信你!”皇上那漆黑的眸子似乎蘊含著無盡威嚴。
李志心頭一顫,連忙低下頭去。
看著從獄中被擔架抬出的李福,李志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急忙走上前去,只見李福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完全失去了意識。
這時,一個獄卒悄悄的湊了過來,低聲跟李志說道:“李將軍,令尊送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我們檢查過應該是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