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本來他也只是單純的厭惡,可是她竟然妄圖傷害父皇,這一點卻是不可饒恕的!
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再加之下面那些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不時地抬頭偷看,連那些官員帶來的妻妾也不時看向他——當然還有多數人眼神不住地瞟向他身側的男人,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厭煩。
莫醒表面上似乎是在看下面的歌舞,實際上全幅心神都在他身邊的莫雨傾身上,從剛開始的一臉冷淡,到後來的抑鬱,再到此時的厭煩不耐,看得出來那些愛慕的眼光並沒有令他有絲毫的動搖,心中是很愉悅的。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他畢竟是太子,有些事卻是他必須面對的,實在是委曲了他。
最終還是傾了身低聲詢問:“傾兒,還好嗎?不喜歡的話就先回去吧。”
莫雨傾回頭就看到莫醒一臉關切心疼的表情,回他一個微笑,不介意那些輕微地抽氣聲,只是看著莫醒。
“父皇不必擔心傾兒,時間還長父皇還是不要喝太多酒的好,以免傷身。”
目光交錯,纏綿繾綣,萬千情絲縷縷糾纏,是淡得看不清的情,又是濃的化不開的意,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視線相匯,於兩人而言卻是無限甜蜜的心意相通。
卻很少有人注意到坐在皇帝另一邊的皇后一臉的蒼白,隱約還有幾份輕愁,給平日裡高貴清雅的人憑添了分病態的柔弱,更是多了份我見憂憐的韻致,卻也是這份韻致讓某人看得疼了心。
酒過中旬,在一片觥籌交錯中,眾人都已微醺,一曲作罷,歌舞退場,氣氛難得透著分輕鬆。這時一直眯著眼觀看歌舞,作為皇子授業之師的程覽兮整了整衣袍站了起來。
“皇上,此次太子殿下歷練歸來,定當如鳳凰涅磐,再度展翅必是華羽燦爛,翔於九天,福澤我大渝王國,實乃我渝國之幸,只是有話雲:雙鳥比翼,鴛鴦成雙,想當初陛下十四歲大婚,十五歲太子殿下降生,而如今太子已年滿十七,理應為太子選一善良淑德的女子為妃,以延續我渝國皇室血脈、穩固民心造福社稷。”
鏗鏘有力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腔調,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這位貌不驚人的儒雅青年。文武朝臣滿眼感激喜悅地看著他,而位於上座在的皇帝陛下卻用冰冷地眼神剜著他,而那位被比作涅磐鳳凰的太子殿下則緊緊捏著手中的杯子狠狠瞪視著他,以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用它砸向那滿嘴謬言的青年。
似是沒有感到周圍人的視線,程覽兮臉上掛著一幅優雅溫文地笑,等待著皇帝陛下的旨意。
莫雨傾這時站了起了,同樣揚起一抹笑容,只是這笑容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什麼鳳凰涅磐,什麼華羽燦爛,把他比做鳥且是鳳凰,而鳳凰多是形容身份高貴的女人,拿他與女人相比,這樣的戲弄,真以為他是傻子聽不出來嗎?還說什麼福澤我大渝王國、穩固民心造福社稷,簡直是一派胡言!還真當他是吉禽仙獸嗎,他娶不娶妻,生不生子關別人鳥事!還穩固民心造福社稷,這些話也虧他說得出口!
程覽兮呀程覽兮,你想看熱鬧我就成全你,哼!這點小打小鬧算什麼,那些個所謂名門閨秀更是不成氣候,她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父皇,程先生說的極是,兒臣年歲已是不小,是該冊立太子妃了,不過……”說到此處莫雨傾扭頭看了程覽兮一眼,挑高了一邊的唇角,又是一個有著不同深意的笑,“兒臣早已有鍾情的女子,而且她還為兒臣育有一對孩兒,只是她出身江湖,兒臣怕父皇不會同意故有意隱瞞,還望父皇恕罪,但兒臣對她情有獨鍾,她對兒臣也是一往而情深,所以請父皇成全。”
莫雨傾的這翻話如同一枚巨石投入浪潮暗湧的海面,一時激起千層風浪。
程覽兮,既然你這麼愛看熱鬧,作為學生當然得讓先生滿意,只是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