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裡看的時候,杜橫秋卻大喝一聲,霍地站起:“來人!”
甬道遠處,幾個下人跑了過來一起恐懼萬端地施禮:“老爺。”
杜橫秋大聲吼叫:“哪個無禮的來到了涼亭?還亂動我的棋盤?”
幾個下人個個恐懼,一個帶頭的湊上一步:“老爺,適才您特地吩咐過,我們都在一起候著,沒有任何人靠近過涼亭,也沒有任何人敢來動這裡的東西。”
“不可能!”杜橫秋氣的想砸東西:“我的棋盤,誰動過了我一眼就看得出!”
此時,濱崎直樹和濱崎靜,根本就沒理會杜橫秋的雷霆般的咆哮,兩父女都是面色嚴肅地盯著棋盤,一動不動地看。
杜橫秋氣的不行:“現在的下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我的棋盤都敢亂動了,你們快快招出,否則等我查出了那人,你們都要受罰!”
幾個下人嚇的快要哭了出來,紛紛表忠心,說自己真的沒有,也不敢接近涼亭。
杜橫秋氣的不行,端起茶杯,嗯?喝光了?瞪了一眼茶道侍女:“空杯,何不獻茶?”
茶道侍女惶恐地道:“我……我剛想通報,這茶壺,沒水了。”
杜橫秋的眼睛眯了起來:“敢動我的棋盤,竟然還喝光了我的茶水。”
杜橫秋暗自思忖:不會是侍者了,他們怕我怕的要死,動棋盤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為什麼這麼做?而且喝光了茶水,肯定是會被發現的,這樣做不是明顯告訴自己,有人來過嗎?這個人敢動棋盤,敢和茶水,都是膽大妄為,不怕我發現。可惡!
這個時候,濱崎直樹和濱崎靜已經在靠棋盤很近地鎖眉凝視棋盤了,他們父女兩人幾乎神同步般地一起流露出驚訝、費解的眼神。他們對杜衡秋的勃然大怒似乎毫無知覺,全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在棋盤的世界裡。
確定了不是下人妄為,杜橫秋馬上又衝他們吼道:“有沒有看到陌生人來這裡?啊?就這麼過來一個大活人,你們不會看不到吧?”
過了半天,終於有一個下人炸著膽子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剛才看見,過來一個身影,像是小少爺。”
“啊?你說宮鋒?你確定?”杜橫秋問。
“沒,沒太看清。”那個侍者戰戰兢兢地道:“但是,十幾歲的男孩子,能出入到這裡的,恐怕只有小少爺了,而且他穿著校服,好像是。”
杜橫秋翻了翻眼睛,想了想,立刻眯了起來,笑了,笑的甜蜜而得意:“這個混小子。”
想想就是了,大搖大擺地來自己的棋盤跟前亂放子,又牛飲一般地喝光了自己的茶,這種事情,的確既不像下人無禮,更不像賊人挑釁。只有自己的至親之人,才能如此有恃無恐,率性而為。而偷偷地亂動棋盤這種惡作劇,肯定不是大人會幹的事情。那麼結果就很明顯了,肯定是自己的寶貝孫子,杜宮鋒了。
杜橫秋放佛看到了自己的孫子,那張年輕帥氣的臉龐,活潑躍動的身姿,趾高氣揚地來到自己的棋盤邊上。別人見自己像是見了老虎,可是他卻是敢嬉笑著拔老虎鬍子的小哪吒。這小子調皮地在自己的棋盤上放了一枚棋子,又感覺渴了,大口大口地喝光了老頭子我的茶水,然後抹抹嘴揚長而去。哈哈,這個混小子!
杜橫秋此時怒氣全消,換之的是一幅充滿了自豪與溺愛的笑容。慢慢坐下,對著濱崎直樹道:“直樹啊,讓你見笑了,想必是我那不成器的孫子,來這裡搗亂,唉,是我疏忽管教啊……”
杜橫秋自己客套了半天,發現濱崎直樹沒有任何反應,沒回話,也沒搭腔,只是認真地、專心地看著棋盤,一言不發。他身後的濱崎靜也是如此。
杜橫秋疑惑地看向棋盤,隨即也怔住,他的瞳孔一點點地收縮,他的嘴巴一點點地張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