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吸了口氣:“小田,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費解,這麼繁華的市中心,為什麼會有那麼一條小食街的存在呢?”
趙小田猶豫了一下,道:“作為清水市土生土長的人,我可以給你講講這條小食街的情況。”
趙小田開始講述道:
這條小食街據說很多年以前就存在了,他們很多手藝和配方都是祖傳的,所以味道純正,口味獨特,幾乎家家都是一面活招牌,家家都是走遍天下獨一份的手藝。
也正因為如此,當年這個小食街也算是繁華地段,食客絡繹不絕,來這裡旅遊的人,都會被導遊拉過來在這裡吃東西、消費的。後來小食街火了,賣東西的也都跟了過來,很多二道販子弄一些皮草、國外的服裝、特貿,一些民間的首飾之類的……總之在那個年代,這裡就像是個大廟會一樣,三教九流,不一而足。
“你就說現在。”李懷風很著急。
“你聽我說啊!”趙小田安撫道,繼續說:
後來這個小食街的繁榮,加上城市的現代化推進,市政府和醫院都設定在了附近的位置,然後就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商業街,到處都繁華了,小食街反而顯得不倫不類了。當時有人提議,說要翻修這套街道,弄成一個小吃城,但是後來沒成行。
“那多好啊!”李懷風激動地一拍桌子:“小吃城,聽著就過癮,就帶勁!”
趙小田額頭黑線滑下,心說遇到吃的您還真捧場。
後來的事情我就是聽十三妹和肥仔基他們說的了,說是當初巨鱷幫來這裡收保護費的時候,打過一架,但是這裡的人都是做飯的廚子,怎麼打得過帶傢伙的巨鱷幫?人家後來一掏槍,就沒人敢動手了。之後就是收保護費。
“那可以去告啊!”李懷風道。
“告了啊!”趙小田道:“開始還有人管,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就沒人問了,每次去人告,都會被敷衍、安撫。相反,這夥人每告一次,他們要付的保護費就翻一倍。你想啊,政府部門遲遲不肯插手,他們找一次,保護費就翻一翻,而且是你今晚找了人,明早就來人收保護費。這說明了什麼?”趙小田問。
“說明收保護費的十分敬業!”
“呃……也可以這麼說。”趙小田道:“說明他們和某些貪官有勾結。他們去告,貪官不著急處理事情,先找巨鱷幫的人聊聊,打打官腔,說你這個事兒不太好辦,已經有人來鬧之類的話……。然後巨鱷幫的管事兒的肯定是掏出一筆錢,封住貪官的嘴。他們話的錢,無論花了多少,都要算在小食街這些商販的帳上,他們給了貪官一百萬,回頭就收兩百萬。這樣誰都不虧,唯獨坑苦了這些小商販。”
“太他麼的孫子啦!”李懷風憤怒地站起來:“我最痛恨對廚師不好的人!”
趙小田嘴角抽了抽,心說大哥啊,你這個正義感怎麼和別人的角度不太一樣呢?
“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忍啊?要是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換個地方,重新開張啊!”
趙小田嘆了口氣:“小食街已經有規模了,有名氣了,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這夥人聚在一起,是一種局勢,自己單獨去哪個小區弄個門市房開業,就是另一種局勢了。當初只是想忍一忍,看在生意很好的份兒上,交一份保護費,就這樣算了。但是他們沒想到,巨鱷幫的胃口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剝削的他們每個月賺那麼多,才僅僅夠生活用的。”
趙小田喝了口水:“再後來,有一戶不幹了,寧可手藝失傳,不幹餐飲,也不在這條街混了,結果全家人第二天就都在江裡被打撈上來。巨鱷幫的人招搖過市,對所有人喊話,誰傢什麼情況,幾口人,都在幹什麼,他們都知道,誰想逃走,就弄死誰!不服的可以去告,但是要想好,告就得